“話是這樣說沒錯！”村民中有人點頭，“這王氏還真有心居心不良，這顧九牧要是去給一個死罪之人求情，嘖嘖，隻怕要立刻削去秀才的名頭，押入大牢。”
村名總有人嗤笑了一聲，“你們說，這王氏是不是因為自己兒子要死了，就看不得別人家兒子好？”
“嘿，你這話說的，這兩人雖說是兄弟，可是從小到大，這華飛那裏強過九牧了？”
王氏被這不絕於耳的議論聽得麵紅耳赤，她確實是想著當著全村人的麵，豁出去自己長輩的身份跪下求一求顧九牧，到時候人言可畏，顧九牧無論如何都要救她的兒子，可是被這丁壯半路出來橫插一腳，事情已經不受她控製了。
顧九牧聽著丁壯的這番話算是把王氏頂到死胡同了，相同的話，不同的人來說，效果是大大不同，要是這話今天是由自己說出，隻怕這大不孝的帽子，他這一輩子都摘不掉了。
無論這丁壯是何來頭，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這一刻，顧九牧還是對他產生了好感。
“正如這位大哥所說……”顧九牧慢慢的開口。“朝廷律法在前，大伯母，請贖九牧無法幫你，自古魚和熊掌不可兩全，九牧也隻能選擇大義了，還請大伯母贖罪！”
顧九牧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漂亮，不但堵住了村名的攸攸之口，也堵住了王氏呢嘴。
“大伯母，請吧！”顧九牧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王氏也知道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改變，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顧九牧，狼狽的分開人群跑了出去。
唐氏還想去攔王氏，卻被丁壯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麵前，唐氏也隻能恨恨的咬咬牙作罷。
村名們看沒有好戲看了，一窩蜂的也就散了，人群散盡，獨留一人站著沒動，正是靜香。
那天靜香在哪樣的情況下離去，顧九牧原以為她再也不會出現，可是靜香現在就出現了，這多多少少也是讓他有些意外的。
顧九牧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卻是不張口說一句話。
“靜香，你怎麼來了？”唐氏又是意外又是驚喜的說道。
靜香微微低了低頭，“我來看看九牧。”
“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顧九牧邊說邊示意丁壯扶他進屋。
沒有想到，靜香卻快走兩步伸出雙臂攔在了顧九牧的麵前，“顧律，就讓我照顧你吧，雲娘，雲娘又不在，你娘他年紀大了，又要照顧祖母，又要照顧你，我怕她累到。”
“不用了……”
“顧律，我們以前那麼好……現如今，你就真的這麼煩我嗎？”靜香說著吧嗒一聲，眼淚就掉了下來。
顧九牧一愣，無論如何，他之前和靜香那些快樂的時光都是不能抹殺掉的，可是現在，他們倆怎麼就到這一步了呢？
顧九牧都說不準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煩靜香，細細想來，靜香也沒做什麼，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卻要給別人做妾，說到底，她也是是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