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給我回來?孽子!”孫老爺子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撈起手邊的茶杯就往孫流羽身上砸去。
孫老爺子才不過五十歲,除了雙鬢略微有些白之外,渾身上下不見一絲的老態,長著一張國字臉,威嚴而又粗曠,此時暴怒之下,一個茶杯砸過去,孫流羽也不敢躲,狠狠的砸到了孫流羽的額頭上,滾燙的茶水頃刻撒了孫流羽一身,額頭上也滲出了血跡。
“你這是幹嘛?”一個夫人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因為焦急,聲音又尖又急。
女人也不過五十歲的年紀,一張臉上不見歲月的痕跡,一眼就可以看出當年年輕時的風采,孫流羽的外貌倒是有一大半繼承了女人。
“羽兒,疼不疼啊?疼不疼?”錢氏急忙從懷裏掏出淡綠色的帕子給孫流羽擦著身上的茶水,卻不敢去碰額頭上的傷。
“我沒事,娘,你趕緊回屋吧,別惹爹生氣。”
孫流羽早就被孫老爺子給打習慣了,老爺子氣出完也就罷了。
“他生氣?我還生氣呢。”錢氏怒氣衝衝的瞪著孫老爺子,“有什麼胡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孩子都這麼大了,你當著外人的麵說動手就動手,你的哦不給兒子留點麵子嗎?”
“你兒子還要臉嗎?”孫老爺一聲怒吼,“他把人家女兒一輩子都毀了,他還要臉?”
“爹,你是在說那位靜香姑娘的事嗎?當時禮部的張大人在場,他將案子斷的清清楚楚,孩兒也是受害者,你衝著我發什麼脾氣?”
“你胡說八道!”坐在一旁的楊先生終於聽不下去了,“我從小教我的女兒熟讀《女誡》她怎麼會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你是誰?”孫流羽不耐煩的上下將楊先生打量了一番,看他一身的寒酸,孫流羽富家公子的習性也就出來了,“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我家了?”
“你放肆!”孫老爺一把抓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藤鞭,啪的一聲甩到了孫流羽的膝蓋上。
孫流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
“跟你楊伯父道歉!”孫老爺子指著楊先生說道。
楊先生冷哼了一聲,“孫兄,我可擔當不起你這好兒子如此的大禮,你我曾兄弟一場,我可沒有想到,我女兒竟然會被你兒子害成這樣。”
孫老爺子一時羞愧難當,“楊兄,如此孽子,我實在是羞愧難當,楊兄,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給我一個交代?你要如何給我一個交代?”楊先生簡直是心痛難當,“我那可憐的女兒,竟然被你兒子和那個小蹄子當中羞辱,還,還……”那兩個字,楊先生自認為一個讀書人,實在是將那兩個字說不出口。
“孽子!”孫老爺子不知怎麼對楊先生說話,一轉頭就把惡氣撒到了孫流羽的身上,舉起手中的藤鞭就往孫流羽身上打去。
“爹。”孫流羽一把抓住了了孫老爺子的藤鞭,“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你怎麼信他不信我啊?”
“我要怎麼信你?你是個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勾引人家姑娘也就罷了,還把人家姑娘害到了那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