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牧將孫流羽扶到了後堂,在白芷的指引下放到了一張床上。
“是哪裏受傷了?”白芷並沒有先號脈,而是開口問著顧九牧。
“我不知道,應該身上都有傷吧……
白芷動手去解孫流羽的衣服,顧九牧上前幫她將孫流羽扶了起來,兩人合力將外袍脫了下來,但是在脫內衣的時候卻出現了問題,孫流羽身上的傷口幾乎都滲出了血跡,輕微的一扯衣服,孫流羽就痛得一抖。
白芷出去了一會,不一會端著一碗褐色的藥汁走了進來,又拿了一塊白絲巾,一點點的將藥汁沾上在傷口和衣服的粘合出輕擦著,好不容易軟化了下來,才將衣服給脫了下來。
孫流羽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鞭痕,這孫善民當真是下了重手。
“姑娘,我朋友怎麼樣?”
“隻是點皮外傷,先上點藥,但是不要亂動,他現在暈過去就是因為體力的透支,在加上身上的傷,有點脫水的症狀。”
“好。”顧九牧應著,但是看著孫流羽卻犯了難,自己要回書院的,難道要把孫流羽給送回去?可是,會不會被孫善民給打死啊?
“公子,好了。”白芷給孫流羽處理好了傷口站起來說道。
“姑娘……”顧九牧糾結了一下開口,“我……”
“怎麼了?”白芷笑了笑,“公子有什麼事就說吧,不用這麼吞吞吐吐的。”
顧九牧行了一禮,“不知姑娘能否照顧我朋友一晚上?我是白雲書院的學子,晚上我必尋趕回學院的。”
白雲書院的管理一向是比較嚴格的,每天晚上都有專門管校舍的先生清點人數的。
“你是白雲書院的學子?”白芷微微有些驚訝的問答。
“是,在下姓顧,不是壞人,請姑娘放心。”
“顧?顧律?”
“姑娘認識在下?”
“白雲書院第一大才子的性命我還是聽過的。”白芷笑著說道,“你朋友就留在藥鋪吧,我代你照顧一晚上。”
顧九牧大喜,“如此多謝了。”
“顧公子客氣了。”
顧九牧從同濟堂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在心裏估計了一下時間,匆匆的直奔白雲書院,好在剛剛趕上先上清點人數。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還這麼匆忙?”宋雨澤一臉戲虐的看著顧九牧。
“回了趟家。”顧九牧說著看向了另一個床鋪,明顯的是已經有人住下了,“這住的人是……”
“就是那位蕭紫炎啊,你們不是認識的嗎?”
顧九牧皺了皺眉,他就不信蕭紫炎對之前的事毫無芥蒂,他還來不及深想,宋雨澤又開始叨叨了,“你最後走了不知道,那位太子殿下被院長罰著跪了一下午的孔聖人,你沒有見他的那張臉啊,簡直比鍋底還要黑。”宋雨澤一臉的幸災樂禍,“真是活該,讓她那麼囂張。”
顧九牧卻是覺得越發的頭疼,太子的處罰越重,對他的嫉恨也就越深,那可是太子殿下,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