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不是跟那小子一夥的就好,那小子,說話真是太張狂,也不知道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
孫流羽這廝到底跟張哥說了什麼?讓張哥這麼嫌棄他?
薑雲姝幹笑了兩聲,“怎麼?張哥,你為什麼不願意去別的酒樓啊?難道是因為我們老板人好,給的工錢高?”
張哥還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個小夥計就湊了過來,狠狠的唾了一口,“高個屁,一個月就給我們一吊錢,張哥也不過兩吊錢,家裏的老婆孩子都要餓死了。”
“天天吃著這剩飯剩菜……”夥計邊說邊搖頭,“真是個鐵公雞。”
“去,去,去!吃你的飯去。”張哥不耐煩的將小夥計趕走,“背後說掌櫃的,小心他又扣你工錢。”
薑雲姝心下當下就有了計較,一個老板,要是失了員工的心,那他還能在賺錢嗎?得民心者得天下,這話放在哪兒都差不了。
“張哥。”薑雲姝一臉的不忿,“你看你手藝這麼好,掌櫃的才給你這麼點工錢,你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吧?”
“你小子,你懂個屁!”張哥笑罵道,“吃你的飯吧!”
薑雲姝還是不死心,“張哥,到底是為什麼啊?我們又沒有必要在一顆樹上吊死,難道你就不想嫂子和孩子過得好一點?”
一聽薑雲姝提起兒子和娘子,張哥微微的歎了口氣,“誰說我不想多賺點啊,可是有什麼辦法,我師傅生前就是在鬆鶴樓做到死,我師傅的師傅也是……怎麼能在這裏壞了規矩呢?”
薑雲姝皺了皺眉,按理說張哥並沒有和鬆鶴樓簽訂什麼賣身契啊,可是張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薑雲姝還沒有來的及問,外麵小二就開始喊了,又有客人來了,張哥趕緊放下手中的碗過去做菜,薑雲姝也趕緊跟了過去,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薑雲姝覺得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看張哥也累的夠嗆,薑雲姝也就沒有在問,跟張哥說了兩句就從鬆鶴樓走了出來,打算回家。
剛走過一個巷口,就被突然跳出來的孫流羽差點嚇死,“你幹嘛?”薑雲姝嚇得驚魂未定,“你待在這兒是故意嚇人啊?”
孫流羽惡人先告狀,“誰讓你今天都不等我的,說好一起去鬆鶴樓的。”
一說起這個,薑雲姝就來火,“你昨天跟張哥說了什麼啊?張哥提起你就恨不得把你撕了。”
孫流羽嗤之以鼻,“我能跟他說什麼?我當然是給他分析了一下跟著少爺我可比跟著那個鐵公雞好多了……誰知道他不知好歹,還說少爺我是個騙子,讓我滾遠點。”
“你活該。”薑雲姝抬腳狠狠的踩了一下孫流羽的腳背,“你就不能好好說啊?老擺出高人一等的樣子,你是比別人多長了眼睛還是嘴巴?”
“那種貧民少爺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薑雲姝從來沒有覺得孫流羽這廝這麼討厭,這麼不順眼過,“孫流羽,你能不能說人話啊?你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