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喝了兩口水才咳的沒有那麼厲害了，閉著眼睛喘了兩口才開口，“九牧，你，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雲娘讓你回來了？咳，娘沒事，雲娘就是年紀小，擔不住事……你，你趕緊回去吧。”
“娘，你別說了。”顧九牧給唐氏拍著後背順氣，“是學院放假了我才回來的，沒有耽誤學業，沒事的。”
“那，那就好。”
“娘，你睡會兒吧。”顧九牧又將唐氏放了下去，給她拉好了被子。
“九牧……”
顧九牧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就被唐氏拉住了手，眼神殷切的看著顧九牧。
“娘？你還要說什麼？”
唐氏隻是深深的看著顧九牧，最終輕輕的搖了搖頭，鬆開了顧九牧的手。
“你睡會吧。”顧九牧起身走了出來，拉了拉薑雲姝的手，示意她一起出來。
“怎麼回事啊？”就算是到了外麵，顧九牧還是壓低了聲音。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好端端的她就病了。”薑雲姝覺得唐氏這肯定是心病，可是唐氏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問不出來，也無從給她開導。
“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就一點前兆都沒有？”顧九牧的語氣談不上好，急切，埋怨！
薑雲姝一愣，“你怪我沒有照顧好娘？”
“對不起！”話一出口顧九牧就知道自己的態度有問題，“我隻是一時著急，請大夫了沒有？”
“請了好幾個了，大夫也開了藥在吃，但是就是不見成效，哦，剛剛孫流羽說他認識一個醫術特別好的大夫，也讓他去請了。”
顧九牧點了點頭，看見薑雲姝的眼底有些青色，知道這兩天她肯定也沒有休息好，要照顧兩個老人，也是難為她了。
“去睡一會兒吧。”顧九牧伸手拉著薑雲姝往房間走去，“我來照顧娘就好了。”
“我不累……”薑雲姝拉著顧九牧坐了下來，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有事跟你說。”
“要是不重要醒了在說吧！”
“我覺得跟娘生病可能有關係！”
“嗯？”顧九牧一邊聽著一邊拉著薑雲姝坐到床邊，彎下腰給薑雲姝脫鞋。
“哎呀，你先坐下，別給我脫鞋了。”
“這事還真是說來話長。”
顧九牧終於從進門到現在第一次笑了出來，坐到了床邊，“行，那你就長話短說。”
薑雲姝便將顧姑媽的事說了一遍。
“姑媽就是那麼一個人，別放在心上。”
“那我打她了呢。”
“哦，這事有些麻煩，沒事的，她不是還有求於我嗎？所以放心吧。”
薑雲姝抿了抿唇，想到自己還沒有說的內容，“其實……好吧，最後我們遇到了定邊侯。”
“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我們在街上遇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顧九牧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他讓侍從把我跟姑媽趕走，他自己和娘說好久的話，然後娘出來的時候就心神不寧，一回家就病到了。”
顧九牧皺了皺眉，無論從哪方麵來看，定邊侯跟一個農家民婦說話都顯得太不正常了。
“是不是那個定邊侯把娘嚇到了？他看不慣我，但是因為我年齡小，所以他不好發作，所以就威嚇娘？”這是薑雲姝這幾天唯一想到的覺得比較合適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