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澤竟然把這一切都歸於好勝心太強？顧九牧覺得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了，不過他也沒有拆穿的必要，那是皇上給太子的考題，有何妨不是給這位王爺的考題呢？
“沒有一睹宋兄的風采，實在是人生一憾事啊。”顧九牧笑眯眯的說道。
宋雨澤哈哈大笑，“以後有的是機會，有的是機會。”
“對了，顧律，今天定邊侯是不是又來找你了？”
顧九牧點了點頭，“是，鄭先生一直想把我推薦給侯爺的。”
宋雨澤沒有想到顧九牧竟然會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其實就是試探性的一問。
“那你的意思呢？”
“我聽鄭先生的。”
宋雨澤扯了扯嘴角，“顧兄，你跟林牧川一向不和，這定邊侯會真心對你嗎？”
顧九牧抬眼看著宋雨澤，“至少定邊侯目前中立，這不就為以後多了一層保障嗎？”
宋雨澤低頭斂去眼中的精光，“顧兄說的有道理。”
“是啊，不如，宋兄也放棄你的那個楚王怎樣？”
宋雨澤一笑，“顧兄說什麼？我是楚地之人，我當然要幫楚王了。”
“可是你現在連楚王是誰都不知道對嗎？”
“楚王很快就會露麵了……”宋雨澤的嘴角帶著一絲篤定的笑，“不瞞你說，我前兩天剛接到家中的來信，信中說，楚王已經從楚地出發，不日就要到達安城了……”
“等一下。”顧九牧打斷了宋雨澤的話，“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告訴我，楚王早已經進了我們書院了嗎？現在又說什麼楚王出發？”
“哈哈……顧兄，你一向是聰明人，這個時候怎麼反倒明白不過來了？那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等那個幌子到了，楚王自然也就現身了。”
“對，對。”顧九牧連連點頭，“是這樣，倒是我愚鈍了。”
“顧兄，我可不希望咱倆成為對手，要不然，你就跟著我投奔楚王的大營唄。”宋雨澤已經開始試探顧九牧了，雖然他一直在試探，但是越來越迫不及待了。
顧九牧低聲笑了出來，“我連楚王是怎樣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可輕易下決定呢？”
“如果楚王跟我一樣呢？”
宋雨澤這話一說，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就僵硬了。
宋雨澤要是真的對自己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他應該如何應對？這是顧九牧現在腦子中唯一的想法。
宋雨澤看顧九牧久久不張口，心中就猜了個差不多了，“哈哈，顧兄，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我開個玩笑啊，顧兄可不要當真！”宋雨澤拍了拍顧九牧的肩膀，“走吧，我們吃飯去。”
“真的是嚇到我了。”顧九牧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真的平日裏在跟楚王形影不離呢。”
“我剛剛還在想，我之前有沒有什麼得罪過你的地方呢。”
宋雨澤嗬嗬笑了兩聲，心裏跟明鏡似的，顧九牧不會幫他的，好在他也不會幫太子……
顧九牧這人，心思太重，宋雨澤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掌控他，掌控不了了，那就不要拉攏，要不然，一定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