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牧沉默了一下,“白大夫是怎麼知道的?”
“她說那天去學院找你,當時聽到定邊侯府的人叫丁壯鷹揚將軍,相公,你說,丁大哥真的是定邊侯府的人嗎?”
“是。”顧九牧沉聲說道。
薑雲姝立刻抬起眼睛看著顧九牧。
顧九牧將薑雲姝的頭重新按了下去,“雲兒,我跟你說件事,你隻能聽者,但是什麼都不要問。”
“以後,無論誰問你,你都要告訴他們,我就是定邊侯林裴的兒子,記住了嗎?”
“什麼?”薑雲姝噌一下坐了起來,“顧九牧,你說什麼胡話呢?”
顧九牧也坐了起來,“不要問,聽我說。”
“我是林裴的兒子,娘親隻不過是我的養母,你隻知道這些,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知道,記住了嗎?”
“還有,那塊墨玉,不是我丟了,而是被人偷了。”顧九牧拉著薑雲姝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後脖頸,“這裏,一直都有一個香疤。”
薑雲姝一把拉開顧九牧的衣服,果然看到後脖頸上有一個香疤,看著燙傷去的時間不久,記憶中的顧九牧有著光潔白皙的脖頸,那裏有什麼香疤。
“一直都有,記住了嗎?”顧九牧看著薑雲姝的眼神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無論誰問,你就是這樣的回答,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相公,相公。”薑雲姝有些慌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你跟我說清楚啊,你不要讓我害怕好不好?你什麼時候成了林裴的兒子?你為什麼要給自己燙這個疤?”
“沒事,雲兒,沒事的,沒事,隻不過,我們要借一下林裴的勢^……”
“借什麼勢?為什麼要借他的勢力?娘那麼怕他,我們為什麼還要跟他打交道?”
顧九牧握住了薑雲姝的手,“雲兒,我打算過幾天就送娘離開這裏,你要是想跟娘一起走,那我就送你跟娘一起離開,安城,馬上就要不平靜了。”
“不要,我當然要跟你待在一起的啊,我不離開。”薑雲姝急忙說道。
“好。”顧九牧看著薑雲姝,“那我們就送娘和敏姐兒離開。”
“到底是怎麼回事?”薑雲姝都快急哭了,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隻不過是提了一句丁壯可能是定邊侯府的人,為什麼顧九牧就會跟她說這些?
“端午節馬上就要到了,楚王要進京了。”
最主要的是,楚王早已經看準了顧九牧了。
宋雨澤現在和顧九牧關係這麼近,隻要宋雨澤的身份一公布,隻怕所以的人都會認為他是楚王陣營的人,顧九牧是白雲書院的佼佼者,到時候,肯定朝廷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放在他的身上。
到時候,林裴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都會認下他這個兒子,到時候,就真的精彩了,他隻要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複。
最主要的是,一旦被林裴識破身份,到時候就是萬劫不複,雖然說,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是顧九牧總要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