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主公!公孫瓚退了,真的退了!”韓馥望著絕塵惶惶而去的公孫瓚大軍,撫掌大笑,雀躍的像一個孩子般,哪還有往昔的一州之牧的風采!
“險哪!險計也!不得已而用之!”淩風撫著城牆感歎道。
“主公,若是我等,定會棄城而走,想那公孫瓚,足足有五萬之眾,更兼其常拒羌人鮮卑於邊境,久經戰火洗禮,焉是我冀州這些養尊處優的五千軍兵所能抵之?縱依城池之利,亦不能阻其一日也!”新投冀州關純歎息道。
淩風搖搖頭,“鄴城雖有勇將,然卻苦無精兵,縱是逃走,走不出多遠,就會被公孫瓚尾隨追上。到那時,又無城池之利,其麾下騎兵足萬,吾等數千之眾,何以當之?必為其所擒也!縱我等能僥幸逃脫,又置鄴城百姓於何顧?拋棄百姓之行,非我淩風所為也!”
“主公仁政愛民,下官佩服!”眾文武齊聲稱道。
“去準備守城事宜,公孫瓚大軍雖退,然時不久其必醒悟,定會引軍再往鄴城而來!”淩風連聲吩咐到,他深知公孫瓚久經戰陣,空城計能瞞的他一時,卻不能久瞞也,若其醒悟,回馬殺來,再做安排就晚矣!
“主公,其再來又能如何?馥方才聽城內喊殺聲,聲勢不下數萬之眾,莫非是主公的大軍已到?”韓馥心中疑惑,這是怎麼回事,主公一直沒出我的視線,這大軍又是何時到的城中?
“哈哈……”淩風哈哈大笑,“哪有什麼大軍,不過空城一座,逞唇舌之利罷了,至於方才的喊殺聲,不過是我讓兩位軍師知會與城中百姓助之而已,哪來的什麼大軍。”
“啊!?”一片的驚呼聲,這…主公也太大膽了吧,隻一座僅五千人把守的空城,居然還大開城門,這…這萬一公孫瓚衝殺進來……眾文武實在不敢想下去了。
“報!”一名軍士快步跑到淩風近前,高聲報到。
“軍情如何?可是公孫瓚又殺了回來?”淩風忙問道,敵我力量懸殊,尤不得他不仔細視之。
“報主公,非是公孫瓚大軍,是主公手下大將欒提羌渠將軍、呼廚泉將軍率八千騎兵到來!”軍士興奮的報到,雖身為士兵,但也是心憂城破與否,畢竟,他的家全在鄴城內,由不得他不擔心。沒想到主公不廢一刀一槍,寥寥數語間竟退去了敵軍五萬之眾,頓時間,淩風的形象在士兵心目中,如神化了一般。
哦?羌渠父子終於來了麼,奇怪,以他們輕騎的度,不應該比我慢這麼多的,這是怎麼回事?淩風心中甚是疑惑,不應該啊!“讓他們過來見我!”
“下官欒提羌渠(欒提呼廚泉)見過主公!”不多時,欒提羌渠父子來到淩風近前,跪倒禮道。
“二位將軍遠來辛苦,隻是不知因何此時方到?”淩風攙起二人,隨後問到。
“主公恕罪,隻因下官不曾到過冀州,而手下皆是匈奴騎兵,對這冀州地形不甚熟悉,事故延誤了行程,還請主公明查!”欒提羌渠鬱悶那,本來能早到半日之多的,沒想到因不熟悉地形,迷失了道路,若不是得當地人的指引,不定還在哪轉悠呢!
“原來如此,此卻是我疏忽了,忘記你們不熟悉中原的地形,早間給你們配一向導就好了。此事怪我,二位將軍無罪。”淩風心中狠狠鄙視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還好公孫瓚退了,若不然……
“報!”又一名軍士過來報道:“報主公!張飛張將軍引軍來到!”
三弟也到了,如此甚好!“快讓張將軍過來!”
“哈哈……”遠遠的就傳來張飛豪邁的笑聲,“大哥,你三弟我來的不晚吧!”
“不晚,不晚!三弟,此間戰事緊急,稍後再做閑話。”淩風擺擺手,止住了張飛的熱情,轉身對眾文武道:“公孫瓚退去,不久必將重返。而我鄴城處現多為騎兵,於守城不利也。我適才問過向導官,得知公孫瓚來犯,隻有一途,唯鄴城以北之界橋爾。與其坐以待斃,不若果斷出擊,這樣也能盡展我騎兵之利也!我欲引幽州軍兵,將公孫瓚攔截到界橋以北,使其不能長驅直入,如此,可解我鄴城之危也,不知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