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離的遠了,沒有人知道她悲傷的身世,她樂觀的以為,換個環境對自己有利,但卻還是沒有人願意與她成為知己。工作了,有能力了,她不再是那個窮的一無所有的人,但辦公室的椅子還沒座熱,卻跑出一爆炸的新聞,炮烘了她的工作,她失業了,惶恐小心的躲開藍品宇,再次為事業奮鬥,卻因為礙著冷雨澤的私人生活,被趕出城市,遠度重山上學了!
回過頭,看著自己走過的路,竟然發現,沒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好在她的性格像鐵皮一樣堅韌,也沒有覺得自己真的窮塗末路,想到年輕的自己,上天不會真的要她一生都淒慘下去吧?
望著喧嘯的街道,車流穿梭往來,熱鬧而吵雜,有些呆怔,一小不心得罪了三位朋友,她的生活又恢複了一潭死水,連風都不願意吹皺一下。
看了好一會兒,程歡開始動手收拾起淩亂的房間,好多家具都移了位,玻璃離也被震裂了,花瓶碎了一地,一朵剛在學校花園偷采回來的山菊,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正映襯著程歡的形單影隻,程歡輕皺眉兒,知道這片狼籍是單辰逸憤怒之下的產物,她也沒有怨言,低著身子開始動手整理。
收拾了好久,才讓房間恢複原位,程歡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沒有吃早餐的肚子開始叫鬧起來,程歡低惱的咒了幾聲,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生活習慣不好,導致現在一餓就會出現胃病的症狀,以前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兒,現在拖的久了,便變本加厲的疼給她看。
快速的衝了個澡,換了一件清爽的裙子,顯得青春而朝氣,拿著包包,便下了樓,準備先慰勞一下自己的胃。
剛跨下樓梯,忽然,身後一陣尖銳刺耳的喇叭聲震天動地的叫起來,程歡一開始還以為人家要停到樓前,便盡量避讓,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可是,她想錯了,那位車主是有意在玩耍她,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後麵鳴叫,吵得她不得不回頭正眼去瞅瞅,究竟是那個混蛋這樣無禮。
回過頭時,程歡便怔住了,一輛銀灰色的法拉利跑車就離自己三米遠駐著,從擋風鏡看去,隻見單辰逸那邪氣十足的俊臉正對著她。
程歡眯起眼,返身走到單辰逸的車前,看見車窗被緩緩的搖下,露出單辰逸傲氣的臉龐。
“你在幹什麼?”程歡沒好氣的責問他,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裏?剛才不是把他直接氣跑了嗎?
“等你一起吃飯啊!”單辰逸一掃剛才的陰沉,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本來就無可挑惕的五官,被這樣輕輕一拉,更是美的連陽光都暗然失色。
程歡也無法抵擋他那輕淡的一笑,怔了怔,語氣調整了一些,莫明其妙的道:“你不生我的氣啦?”
“你罪無可恕,我怎麼可能這般輕易的原諒你?”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單辰逸的臉色還是沉了三分。
程歡見他這複雜的神情,便調笑起來:“既然不準備原諒我,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程歡飛揚的眉宇,換來單辰逸輕嘲一笑:“誰說要請你了?正確來說,是你該請我!”
程歡眨巴著清亮的眸子,晃頭晃腦的問道:“我昨天不是請你了嗎?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你昨天那也叫請客?一些不相幹的人聚在一起,我感受不到半分的誠意!”單辰逸眉宇微挑,怏怏不快的嚷道。
程歡瞪大眼,有些氣惱他:“他們都有幫我的忙啊,我本來就打算一起請的!”
“不行,我要你單獨請!”單辰逸的語氣很堅持,而且霸道十足。
程歡還從來沒有遇到這般耍脾氣的男人,不免有些氣的發笑:“單辰逸,你占便宜也該有個度吧?我又不是富翁,哪來那麼多的錢請吃飯啊?”
“那你現在去幹什麼?”單辰逸一點都不體會程歡的窘困,依然淡淡的問。
“吃中午飯啊!”程歡理所當然的回答。
“既然都是吃,為什麼不願意請我?你真是小氣!”單辰逸無視程歡苦悶的表情,不以為然的撇唇,這讓程歡更是鬱悶不已。
“你一大少爺,吃得下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東西嗎?”程歡不跟他爭吵了,徑直說道。
“你們吃的東西都不是人吃的嗎?我為什麼不可以?”單辰逸眯起了眼,像個孩子一般鄙視程歡。
程歡一怔,啞口無言,便點頭:“好吧,算我服了你,我就到前麵的飯店吃快餐,你要就跟來!”
單辰逸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是快餐,那就走遠一點吃!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