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有說過,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走嗎?”單辰逸心頭無名火便升騰了,憑什麼焦弘文知道這件事情?他卻不知道?程歡這死丫頭,竟然如此的偏心。為了硬撐著麵子,單辰逸小小的撤個謊。

焦弘文歎了一聲,搖頭道:“她隻說家裏有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她人在哪?”單辰逸感覺心口像被什麼堵住了,有些難受。

“剛從她家回來,說下午的飛機,不知道有沒有離開!”

單辰逸沒有再說話,而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然後像流星一般衝出了學校,焦弘文一陣愕然。

一個上午的猜想變得多餘可笑,原來,她竟然休學了,怎麼可以呢?怎麼可以在引起他的好奇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他可不允許,他才不能讓她走的這麼輕鬆容易。

心中寫著目標,車子便疾速的朝著那處奔去,剛到樓下,單辰逸便匆匆上了樓,在門外大力的擂著門,可敲了好久,也沒有反映,單辰逸便急了,氣惱的加大力度,直想把門給敲出個洞來。

最後,妥協了,單辰逸這才死心,此時,手早已紅腫一片,疼的他撕牙裂嘴,看來,她已經走了。

單辰逸俊臉一片沉黑,又快速的衝下樓,啟動車子直奔飛機場的方向,無論如何,他都要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是因為他之前的戲弄,他可以做出道歉,隻是希望……、希望什麼呢?她留下來嗎?

第一次發現生命中有了激動的波瀾,有了渴望,有了在乎,單辰逸深吸了口氣,在他蒼白孤單的人生中,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希望之火,竟也讓他感覺到了溫暖。

用了兩個小時繞著城區逛了一圈,程歡心滿意足的回到家裏,為自己做了一個告別餐宴,好好的享受完,這才提著行旅箱走出了房間,有些吃力的下了樓,看著時間,再有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

沒有再猶豫,程歡攔下了一兩計程車,直奔飛機場而去。

這短暫的一個月,她收獲了友情和快樂,已經讓她充實滿足了,想到這裏,她忽然忘記自己竟然沒有向好朋友說一句再見,有些惱怒自己的粗心,程歡趕緊掏出手機,拔給了張小可,簡單的說了情況,感覺張小可的言詞多了幾份距離感,程歡有些怔愕,心想,這可能是在生氣她的不辭而別吧。

計程車在擁擠的車道上前行著,程歡把頭轉向窗外,久久的出神,腦子裏思緒翻湧,竟然想到了那個邪惡的單辰逸,想到昨天他對自己的玩弄,程歡也失聲笑了一下,這個家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被他氣瘋,現在要離開了,竟然會想起他,怎麼回事?不知不覺間,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嗎?

寬敞的馬路上,一輛耀眼的銀色跑車呼嘯而過,在狹小擁堵的車流中,速度不減,見縫插針般一路超車而過,引起了眾多車主的不滿,但單辰逸去無視那一片的怨罵聲,依舊我行我素,將超車進行徹底。

終於,在十二點的時候衝到了機場,單辰逸將車隨便扔在馬路邊,人一晃,早就衝進了機場找人。

機場站滿了待機的乘客,單辰逸疾步行走著,俊目四顧,掃視著來往的每一個人,但當他找完最後一個窗口,卻還是沒有找到想見的那個人。

“這白癡……”單辰逸又氣又急,忍不住低咒起來,心裏暗想,該不會她早就起飛了吧?

單辰逸又來來回回找了一遍,除了失望還是失望,最後,他不得不垂頭喪氣的往外走,卻在門口,看見自己那輛個性十足的跑車正被人給往車上拖,心下一怔,他幾步衝過去,叫道:“喂,你們幹什麼?”

“先生,你的車違規了!”一個交警上前與他交涉。

“剛才有急事,我馬上開走!”單辰逸有些懊惱的說。

“不行,請你先交罰款才能開車!”交警非常的嚴謹。

單辰逸本來就心情極差,現在更是有些惡劣,他伸手在衣服裏摸了摸,想打個電話求救,卻發現,電話剛在學校摔了,他忍不住一陣低咒,隻能氣惱道:“拿走吧!”

看著心愛的跑車被拉走,單辰逸憤怒十足,轉身在公共場所打了個電話,不到二十分鍾,一輛黑色寶馬停候在機場外,一個中年男人下了車,對單辰逸十分的恭敬:“少爺,請上車吧!”

單辰逸還抱著希望,回頭再看了看機場進出的人,最後,失落的進了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