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睡到一半,聽見程歡在痛叫,他便坐了起來,打算替她揉一揉,這樣消腫快,但誰想到,卻是讓程歡如此的痛呢?

“好了,別再叫了,我已經夠溫柔了!”緊接著,響起藍品宇微微低喘的嗓音,這都是因為緊張才發喘的。

“藍品宇、、、”冷雨澤唇角冷冷的儕出了三個字,寒眸摒射出殺人的目光,他忽然就後悔了,在這一刻,他竟然發現自己不該將那個白癡送給他,這簡直就是毫無人性的折磨嘛!如果真要折騰她,那也是他才有的資格啊,怎麼說,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吧!

“已經沒那麼痛了,你用點力吧!”正揉撚到一半,躺在床上的程歡忽然低吐了口氣,對著藍品宇說道。

“忍著了,我要用力了哦!”藍品宇見那小臉上的眉宇舒緩了一點,便輕聲哄誘道。

“嗯!”程歡低應。

站在陽台上的冷雨澤已經沒有心情再聽下去了,他用力的將門甩緊,將隔壁那不堪入目的聲音關在房門外,一張俊臉完全扭曲的不成人形,全身上下都被怒火燃燒著,讓他不能安靜一刻,他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著,一臉的惱意,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發控成這樣。

這一夜,有人睡的沉熟,有人在滿心期盼,有人在時睡時醒,但唯有一人,卻是不眠到天亮。

昨天幫程歡揉撚了一番後,藍品宇就回自己的房間睡去了,他知道程歡的情緒有些低潮,也不想影響到她的睡眠,於是,不舍的退出。

程歡醒的非常早,藍品宇來敲門時,她正從床上起來,拐著腿將門打開,見藍品宇一身陽光的走進來,替她將落地窗打開,頓時,那溫暖的陽光,似乎被他帶進來了!

程歡大肆洗漱過後,換了一套清涼的衣裳後,兩個人便相約到樓下去吃早餐。一向直來直去的程歡,今天的行動卻不太方便了,她的左腿還有些紅腫,稍用點力都會痛,所以,她隻能拖著左腿走路,藍品宇心疼她這樣,將手借給他扶著,兩個人就這樣親密無間的往酒店的一樓大廳走去。

至酒店大門口,程歡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逼視感,這種感覺,她很熟悉。

正當她困惑之時,隻聞一道冰冷的嗓音自左邊傳來:“玩的很激情啊!”

聽見這個聲音,程歡全身一緊,她愣愣的轉頭看去,隻見在第二張桌子前,一道冷漠的健影懶懶倚座。

“你來幹什麼?”藍品宇也發現了冷雨澤的存在,不免皺起了眉宇,非常不悅的出聲。

“怎麼?打擾到你們的興致嗎?”冷雨澤麵無表情的譏嘲,視線卻越過藍品宇,直直的停落在程歡那微微蒼白的小臉上,然後往下移,是兩隻緊緊交握的手心,這令他感到無比的刺眼。

“不會,隻是意外而於!”藍品宇淡淡揚唇,淡淡回答,似乎並不把冷雨澤的存在當作威脅,隻是扶著程歡,緩步朝著前方的座椅走去。

“哼,玩到腳都斷了,真是令人忌妒的瘋狂啊!”冷雨澤見某兩個人的態度平靜,怒意更熾,於是,一些難聽的,不堪入耳的譏嘲,便溢出了性感的薄唇,像刀劍般,直刺兩顆清白的心。

程歡全身一顫,轉頭,怒目瞪視著一臉冰寒的冷雨澤,這個家夥在胡言亂語什麼?難道她被他害的不夠慘嗎?竟然追到這裏來挖苦她,真是沒有人性的混蛋。

“你說夠沒有?”藍品宇眉宇半挑,已經顯出了不悅的表情,轉頭,斥了冷雨澤一句。

冷雨澤譏冷一笑,抿唇不再語,但那雙複雜的黑眸,卻緊緊的盯視著程歡,那裏麵流轉的情緒,是驚錯的,是狂亂的,還帶著一抹心痛的憂鬱。

對於冷雨澤的意外出現,程歡是驚訝的,但對於他習慣性的冷嘲熱諷,她卻是憤怒的,她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冷雨澤總是無處不在,總是對她特別的討厭,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欠他的錢,她用自尊去還了,他還想怎樣?難道,真要弄得她走投無路,他才肯放過她嗎?

從來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如此的殘忍!

程歡緊緊的捏著小手,垂著眉兒,清麗的眸底有些微濕,冷雨澤那譏嘲的字眼,讓她感到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