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個人吃完早餐時,忽然,聽見有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藍品宇耳尖,況且,也對這種聲音特別敏感,當他猛然轉頭時,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躲在樓梯口處,正拿著相機對他們這邊猛拍。

藍品宇臉色頓變,馬上站了起來,疾步走上前,高大的身軀毫不費力的將那個人給提了出來。

“誰讓你拍的?”藍品宇冷怒的質問。

程歡還沒有從中反映過來,隻見藍品宇正揪著一個人在厲聲喝問,一怔之下,趕緊跑過去。

“是……是我自己想拍的!”那個人說著英語,被藍品宇的怒氣震懾,話都說不出來了!

“說謊,你是哪家報社的?說!”藍品宇一邊斥問,一邊伸手在他的衣服裏麵摸了摸,沒有工作證什麼的證明。

“我不是記者,我隻是……受人之托來拍的,真的,請你相信我!”那個人嚇傻了。

程歡愣在一旁,隻見藍品宇一手奪去了那人手中的相機,從中取出儲存卡後,憤然將那相機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碰然聲響,引得再座之賓客,都側目驚愕。

“別讓我下次看到你!”藍品宇冷冷的盯了那人一眼,放了他離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要將人家的相機摔碎?”程歡還不太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剛才他們都在用英語對話。

“他在偷拍我們!”藍品宇低聲道,很快結帳,帶著程歡走出了咖啡廳。

程歡瞪大眼,很是震驚:“什麼?他為什麼要偷拍我們啊?是不是又在拍你的新聞啊?”

“也許吧,不過,看那人也不想專業的記者,不然,不會反映那麼遲鈍的!”藍品宇分晰說道。

程歡小臉在變色,有些慘白,上次見報的那張相片,毀了她視為生命的工作,如果這一次也見報了,她還真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樣的災難在等著自己,如果是這張報紙讓冷倩雪看見了,她會不會衝過來殺了自己呢?想到這裏,程歡全都都在發顫。

兩個人回到酒店,在門口,看見氣急敗壞的冷雨澤從車裏衝出來,一看見牽手的兩個人,劈頭蓋臉的責問:“你們又去哪裏了?”

藍品宇對於冷雨澤的反映越來越惱火了,於是,用著很冷淡的嗓音回答:“你管的閑事太寬了!別忘記你說過什麼,也別逼我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來!”

“藍品宇,你別拿這個來威脅我,今天是最後一天,時間一到,你最好連她的手指頭都別碰,否則,我告你勾引別人的妻子!”冷雨澤也是火氣衝動,冷怒的叫道。

“哦?勾引?還真是有趣的詞呢,不過,至少證明了我對她是有吸引的!”藍品宇笑的溫潤迷人。

“你……”冷雨澤感覺自己為什麼那麼的無趣,他冷狠的瞪了一臉呆滯的程歡一眼,哼聲道:“你最好早點離開他,別讓我發火!”

程歡迎上冷雨澤冰冷的寒眸,揚唇譏笑:“冷雨澤你說的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是你讓我來陪他遊玩的,我當然要尊守你們約定的時間了!”

冷雨澤被頭澆了一桶的冷水,俊臉驟然變的鐵青,但是,卻找不到話來反駁,隻能氣憤的瞪著她。

“我們回酒店吧,外麵的太陽太曬了!好熱!”程歡早已氣極,主動拉起了藍品宇的手,走向大廳門口。

“我們今天就在酒店裏度過吧,反正你的腳走路也不方便!”藍品宇配合的天衣無縫,溫柔寵愛的笑容裏,盡是姿意的縱容。

“嗯!”程歡像隻溫順乖巧的小鳥,點頭應聲。

冷雨澤簡直氣爆了,看著那登對的兩個人進入酒店裏,他真有衝上去將那個不知死活女人搶過來的衝動,她在挑釁他的耐性嗎?可惡!

冷雨澤從來不知道煎熬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但今天,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了一次,那簡直快要了他的半條命。

他冷著臉,雙腿不受控製的往酒店門口走去,心裏暗暗自慰,隻要忍過這幾個小時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就可以盡情折磨那個該死的女人了!

回到酒店,甩上房門的冷雨澤,怎麼坐都坐不住,站起來也感覺全身的血液往外噴,讓他不得安寧,所以,隻能繼續忍受著這種靈魂脫離的窒息感。

煩躁已經脫俗升華到了另一個境界,那是一種想要爆發,卻無處可發的地步,冷雨澤眼前,隻要能拿得動的東西,都被他的魔手摧毀了,剩下的都是搬不動的。

怒火在胸口彭脹,冷雨澤雙手撐在陽台的欄杆上,兩眼噴火的瞪著左邊的窗口,感受不到任何的動靜,兩個人躲在裏麵幹什麼?又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