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臉蛋上飛起一抹紅暈,她有些羞意的叫道:“這樣不好吧,在這路上?”
“這是我們的事情,與別人無關,他們愛看就看!”藍品宇對於路人異樣的目光毫不理會。
“可是……”程歡還想說什麼,隻見藍品宇已經招來了一輛的士,她便放棄說話了,跟著他坐了進去。
程顯東由於程歡上次跟冷雨澤交易的條件,此時,正在原來的公司擔任經理一職,所以,程歡這次要去的地方,便是冷雨澤在本城的分公司。
等那輛的士快呼嘯而過時,停在路邊樹陰下的一輛黑色越野車也有了動靜,坐在車裏的冷雨澤,親眼目睹了剛才那親昵的一對,簡直像火光一般灼傷了他的眼睛,他眯著眸,半天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恨,他氣,他惱,但卻痛著,撕裂一般的痛,那般配的一對兒,在很久前就烙印在他的心底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該死的相信他們很般配呢?他才是最該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他才是最有資格將她擁進懷中的男人,而不是藍品宇,直到目前為止,法律上,他才是她的老公啊。
看著他們親密的上了的士,冷雨澤竟然感覺自己的手不自覺的發動了車子,毫無意識的跟上了他們離開的出租車。
為什麼要跟著?跟上了又怎樣?冷雨澤並沒有抽空去想這些,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看見她。
的士的速度很快,在車流中,不知不覺間就淹沒了,冷雨澤急慮之中,卻還是跟丟了,他漫無目的的任由車子前行,但心卻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扯了一塊,痛無處言說,那跟丟的車影,在嘲笑著他的愚蠢。
藍品宇和程歡找到程顯東,他剛從公司的餐廳走出來,看見程歡,一臉的歡喜,可是,當看到她身邊的藍品宇時,他竟有些驚愕,他不由的困惑,為什麼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冷雨澤?
“叔叔……”程歡上前叫了一聲。
“小歡,你怎麼會來這裏?”程顯東不由的出聲問道。
“叔叔,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的身世那麼久呢?”程歡滿臉的悲傷。
程顯東一怔,才猛然想起昨天回家時,王英跟他說的那些事情,王英已經把一切都告訴給了程歡。
“那個……”程顯東竟然有些慌亂,對於單天成的事情,他的確不想讓程歡知曉,他害怕程歡承受不住打擊,以前因為在上學,才隱瞞著,如今,也該說出真象了。
“我們找個地方先坐下來吧!”藍品宇見周圍人來人往,便出聲提議。
三個人進了一間茶館,程歡急切的詢問:“叔叔,有什麼話就盡管說吧。”
程顯東歎了口氣,開始道出一些事情來:“你嬸嬸說的沒錯,單天成就是你的父親,當初你爸媽出車禍去逝時,單天成來問過你的事情,想把你帶走的,但我沒同意,怕你適應不了陌生的環境,就代養了你,一直以來,你爸爸都在偷偷的關心你的事情,你的學習,你的生活,其實,叔叔很慚愧,單天成給了你一筆生活費,叔叔無能,卻把它投進了公司,小歡,說起來,叔叔是對不起你的。”
程歡聽的愕然,有淚水沿著她的唇角滑下,但她卻還是執意聽下去,她不知道,在這些年來,那個親爸爸會默默的關心自己。
藍品宇伸出手,輕輕的握住程歡顫抖的小手,想要給她關心,這樣曲折複雜的身世,對於脆弱的她來說,真的是很大的打擊。
程歡哽咽的不行,她斷斷續續的問:“叔叔,你能給我他的地址嗎?我要見到他,我有很多話要問他,他住在哪裏?”
程顯東看著程歡,歎了口氣,問服務員拿來了紙和筆,把地址寫給了程歡,對於這個侄女,他已經虧欠太多了,他已經不能再左右她的人生。
程歡接過地址,就和藍品宇離開了茶館,在車上,她還是在低泣,多年來的心疼,在此刻,似乎找到了缺口。
“好了,不要哭了,見到你爸爸,一切都會說明白的!”藍品宇輕柔的安慰著她。
程歡抽泣的說道:“我要去他的城市找他,你會陪我去嗎?”
“傻瓜,說這話就見外了,我不陪你去,難不成你又想找冷雨澤那家夥一起去嗎?我現在可不能給他任何的機會了,我要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藍品宇伸手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霸道卻溫柔的說道。
程歡靜靜的伏在他的懷中,沒有回答,對於冷雨澤,她不確定自己還是恨他的,當初,和他簽下協議時,她真的償到怨恨的滋味,那個時候的冷雨澤簡直就是惡魔,霸道,冷冽,狂妄,幾乎所有的僵夢,他都帶給了她,讓她飽受著內心的恐慌度過了惴惴不安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