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隻見沈晴芸一臉嚴肅,莫春水很少進辦公室,質檢科的辦公室在辦公樓的頂層,人不多,隻有一排桌椅,卻連著秘書室。
一路走,一路忐忑。
沈晴芸走在前麵,也不回頭看她,她心裏本來就脹著什麼,被她這一冷落,莫春水更是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辦公室裏隻有一個副科,長得那叫一下賞心悅目,一幅極小巧的近視眼鏡,嘴唇輕抿。莫春水以前沒有見過她,聽沈晴芸提過,剛來也才一個星期。她小心繞過她,進入沈晴芸的辦公桌前。
公司的辦公樓雖大,但科長也和辦公定成員一樣,隻有自己的辦公桌椅而沒有單獨的辦公室,充其量不是過桌子大些,椅子更好用些而已。
莫春水在她的對麵坐下,雖然對這裏充滿好奇,但心跳並未因此而放慢。
“春水,你是怎麼回事,手機一直不開的嗎?”沈晴芸眼睛睜得很大,臉色很不好。
莫春水吐了一口氣,“手機沒電了,我昨天看下班了,所以放在宿舍充電了。”她微皺眉,“怎麼——”
“被你氣死了。”沈晴芸從一屁股坐下,“不帶你這樣的,沒事關什麼機,我找了你半天,昨天我們經理要見你,偏又找不到你。”
她白了莫春水一眼,又道:“還是上次的事,讓你伺候那事兒,他突然問起那天那女孩誰,我說莫春水,剛進來的。他一點頭,說想見見你,我都替你高興,他是老板的兒子,雖然還隻是個經理,卻相當於整個老板,不見他倒沒什麼,他可記得你這個人了,請也請不來。”
說得她滿麵通紅,見莫春水沒什麼反應,又加一句,“看你以後怎麼辦?!”
莫春水一展顏,笑道:“看你一臉嚴肅,我還以為犯了什麼不得了的錯,沒見就沒見唄,我還不想見呢,我這人天生賤,看到大人物就發抖,你也不希望我丟你臉吧。怎麼著,我也是你手上一兵,雖然不怎麼樣。”
沈晴芸本來還鬱悶,被她這一說臉色好看了一不少,白她一眼道:“你這丫頭,怎麼說也不聽,大好機會被你當禍害看,好了,以後這種事我留給別人……真是吃力不討好。”
莫春水朝她吐舌頭。餘光一閃瞧到了美麗的副科,要巧不巧副科也正往這邊看,莫春水一及到她目光,臉上的笑像開了閘的水庫,一瀉千裏,美麗的副科先是一怔,接著就也笑著,小貝齒露出來,惑人極了。
隔著桌子,莫春水將臉朝沈晴芸靠近,“喂,那副科叫什麼名字?”
“誰?”沈晴芸正在整理桌子上的材料,不明所以。
莫春水擠眉弄眼,“就那個漂亮的呀……”
沈晴芸想了想,又朝莫春水的視線的方向看了下,明白過來,“你說方謹呀,她本來是副科,後來被調到秘書室了,不在質檢了。”
原來不在質簽了,莫春水撇撇嘴,難怪老看不到她。
“她叫方謹?挺好聽的名字。”莫春水一眼的紅心,心中歡喜又說不出來,反正就那樣,看到漂亮的人或物,莫春水都會莫名興奮,卻不知道這是不是與她這幾天心情晴好有關。
這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沈晴芸見她一臉賊相,一筆杆打到她頭上,“你也收點,你一個姑娘家打聽人姑娘做什麼,哪天你看上哪個帥哥了,你再犯花癡。”
什麼嘛,莫春水摸著腦袋,還想看。卻被沈晴芸一拖,“你前幾天都幹嘛了,一天到晚看不到人,連晚也不上?”
“沒什麼,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去陪了她兩天。”方謹接了個電話,翻了個文件就離開了,莫春水咦了一聲,“她不在質檢了,為什麼還在這裏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