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深吻下去,隻是在那誘人的紅唇上輕啄一口,然後他鬆開了楊陽。
楊陽受寵若驚,他很想跳起來質問卷毛為什麼這麼做,可是對方的表情突然變得好認真,他想是不是應該用溫和一點的語氣來問。
他完全沒發現,他的臉已經紅成了番茄。
氣氛似乎變得很緊張,四目相望,他們沉默。吧台裏,文森更是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動作,和紅毛兩人靜靜的觀看著這樣難得一見的畫麵。
楊陽忽然覺得口渴,他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好象喜歡上你了。”
“什麼?”
這下他再也坐耐不住,募的從椅子上彈起來,驚訝的瞪著眼。
喜歡?
“怦、怦”的心跳聲震在他腦門上,由心底散發的甜蜜正在擴大,他將頭側過一邊,用細得像蚊子的聲音說:
“我可是個男人哦。”
“喜歡一個人,會在乎他的性別嗎?”卷毛反問著,一手攬過楊陽的腰,將這羞澀的小家夥抱在懷裏。
楊陽隻覺得渾身像觸電一樣酥麻,他象征性的推了推卷毛的胸膛,卻被抱得更緊。
“看到你,我就……”
卷毛煽情的說著,慢慢勾下身。
“OK,stop。”
像極了導演喊cut的瞬間,文森款款走來,製止了卷毛的行為,他將手架在胸前,習慣性的摸著自己的耳環,柔聲說:
“接下來的事請上二樓再做。”
二樓?
楊陽眨了眨眼,而後忽的推開卷毛。
“誰、誰要做什麼了!”他大聲抗議,顯然是在掩飾心裏的慌亂。
可這一句話,換來了文森和紅毛幾近鄙夷的眼神,那神情似乎在說:你楊陽不承認自己是Gay,他們將代表全中國的男人鄙視你!
“哦?你不想做嗎?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責怪水星沒跟你舌吻。”文森幽幽的笑著,笑得楊陽渾身發寒。
楊陽心虛的後退幾步,而後猛的衝向吧台。
臭狐狸,破狐狸,全世界最陰險的就是你!
沒好氣的回頭瞪著文森,他一把拿過吧台上的紅酒,二話不說倒入口中。
水星對他表白了!
雖然都是男人,可是他竟然沒有感到一絲惡心。
甚至、甚至……
好吧,他承認剛才想要卷毛就這麼吻下來。
那又怎樣啊?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卻撞上卷毛熾熱的目光,楊陽心口猛然抽緊,他匆忙回頭,一拳擊在自己胸口。
白癡,你跳什麼跳啊!
半餉,他又像蔫了的花似的垂下頭。
果然,有這種想法,說明自己已經是Gay了嗎?
“嘖嘖。”
紅毛癟著嘴不住的搖頭,楊陽鼓著眼瞪著他,卻見他翹著蘭花指指著他說:
“你會很適合做受。”
“混蛋,你怎麼不去死啊!”楊陽羞紅了臉,他一掌推去,紅毛輕鬆的躲開,然後學著文森在那幽幽的笑著。
——
最近的301房時常上演同一幕,那就是於正浩握著拳狠狠錘在沙發上,此時此刻,他揉捏著手中的報紙,駭人的眼神像極《重金屬搖滾雙麵人》裏的克勞澤,隻聽見一聲沉悶的低吼,報紙被揉成團砸在茶幾上。
“你到底有沒有警告他們!”他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