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這樣的話從嚴璽嘴裏說出來還真奇怪。
仲南疑惑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從其他酒吧找起。
因為他覺得,楊陽那樣的人,應該不會跑進一家Gay店。
黃金時間,晚上八點整。
楊陽第二次站在Paradise Bar的小舞台上,他今天挑選了粉紅的豎領襯衫和黑色緊身褲,右耳戴上了一枚漂亮的銀色Y字母耳釘,這是文森逼他戴的。如果有人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強迫性的將耳釘刺入耳垂;另一個是溫柔的鑽個耳洞再掛耳釘。我想是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文森說:耳釘戴在右耳的,是受的標誌!
舞台上,楊陽狠狠的朝吧台翻了個白眼。
他已經承認自己是受了,那也用不著弄得天下人皆知吧!
該死的狐狸。
雖然心裏已經把文森罵了千萬遍,可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練了一整天的鋼琴,總不能在這一刻前功盡棄吧?
好在卷毛的特訓發揮了顯著效果,一曲下來不但沒有出現問題,還掀起了Paradise Bar一陣小高潮。
楊陽有些尷尬的在台上鞠躬,然後走下台。
如昨夜一樣,他被那些客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強裝鎮定的站在原地幹笑,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攀上了他的肩。
身後。
他敏感的轉身,那隻手卻加了把力道,掐得他肩部一陣麻木。
“這家夥隻是演奏者,不要打他的主意哦。”卷毛及時出現,溫柔的說著卻揉捏著拳,咯咯作響的關節著實嚇退了一票看客。
他走到楊陽身旁,當著眾餓狼的麵攬上楊陽的腰,黑框眼鏡下那深邃的眸子帶著些須笑意,可圍觀的人卻在那瞳孔的注視下悻悻退去,卷毛順利的將小羊帶回了吧台。
紅毛擺著S型POSS,翹著小拇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
“不錯嘛,這麼受歡迎。”
文森則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雙手架在胸前,媚笑著說:
“我的眼光不會錯,小綿羊,接下來你需要做的就是學會保護自己,如果有人再騷擾你,你要將他打倒。小紅,你來做示範,水星,你演示一遍。”
“老板,為什麼要人家來啊?會痛耶。”紅毛嬌嗔地說著,撒嬌似地抖了抖雙肩。
“哦?你的意思是讓我來?”文森湊近紅毛的臉,眯眯笑。
“開、開玩笑的嘛。”紅毛立刻挺直了腰板,莫名的冒出一身冷汗。
他快步走到卷毛身後,又翹起蘭花指指著楊陽說:
“我隻做一遍哦。”
而後,他攀上了卷毛的肩。
卷毛忽的抓住他的手腕,順勢向外一翻,立時就見紅毛痛得扭曲了臉,可這還沒結束,隻見卷毛側過身,猛的一腳踹在紅毛小肚上,可憐的紅毛哀叫一聲跌倒在地。
楊陽瞪大了眼,似乎對這樣的動作很感興趣。
紅毛揉揉肚子,待痛楚消去,他跳起來就罵:
“怎麼能真的踢人家,你不痛難道人家就不會痛嗎?”
“這樣才有效果,對吧,文森?”卷毛嘿嘿笑。
“哼哼,當然。接下來,小綿羊,你把剛才的動作重複一遍,小紅,上。”
“咦?我?”楊陽眨眨眼,有些不太相信,那樣的動作怎麼可能隻看一遍就做出來啊?
就連紅毛都滿不在乎的走到了他身後,他可是剛剛被踢倒的人啊,這樣勇敢的做第二次犧牲品,明顯是對楊陽的身手抱有絕對的自信——自信他是一隻菜羊。
“準備好了嗎?來了哦。”紅毛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抓上楊陽的肩。
盡管心裏對自己的身手否定,可楊陽還是努力的回想卷毛的動作。
記得應該向外翻扭紅毛的手……
他照做。
“啊?喂喂……啊。”紅毛驚訝的叫出聲來,雖然楊陽的力道不大,可是反扭的手臂一樣會痛啊!
起效了?
楊陽有些得意,動作亦流暢起來,側身、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