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午時分,文森才笑眯眯的回到Paradise Bar。
楊陽看著眼前的狐狸家夥,隱隱約約覺得他今天笑得特別無邪。
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他騰起身捏了一把手臂的肌肉。
白癡,狐狸如果無邪,那這個世界上全都是善良的人了。
“哦?小綿羊,你開起來很開心哦。”文森伸手打了個招呼。
“咦?有嗎?”
楊陽驚訝的眨眨眼,似乎今天的老板哪裏不對勁?
開心的是他吧?看他合不攏嘴的樣子,莫非又拐到幾個“極品受”?
“來,喝吧。”還沒等楊陽反應過來,文森已經進入吧台,甚至倒好了紅酒。
楊陽一看那媚笑,再盯住文森手中的酒杯,莫名一陣寒意襲來,他忙擺手說:
“啊,我、我不渴,對了!晚上表演的服裝還沒選好,我就先上去了。”
有機會逃就逃啊,這種時候絕對不會有好事!
楊陽給了文森一個燦爛的笑臉,然後頭也不回的衝上二樓。
“老板,他很怕你呢。”小紅嬌媚的伸出手,正要去拿酒,文森卻將杯子收了回去,笑容不改的說:
“不行哦,這不是給你喝的。哼哼……”
“老板偏心,人家不依啦。”小紅開始了他最擅長的撒嬌,可就在這時,Paradise Bar門外傳來鈴鐺的脆響,他回頭看去,卻忽略了笑得更媚的那張臉。
“歡迎光臨Paradise Bar。”文森十分友好的點點頭,優雅的端起酒杯走出吧台,繼續說道:“一年不見,你過得好嗎?”
一句話說得小紅滿頭問號,他不得不仔細打量進來的兩個男人,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跳起來。
單眼皮、鳳眼、高個、麵無表情!這家夥,難道就是……
仲南亦是一頭霧水,他看了看嚴璽,淡淡的問:
“你們認識嗎?”
“不。”
“認識。”
一句是嚴璽說的,一句是文森說的。
之後便是尷尬的沉默,文森笑得曖昧,他輕步走上前,邊遞過酒杯邊說:
“我們豈止是認識?哼哼……來,喝吧,慶祝再次相遇。”
仲南有些遲疑,可還是接過了酒,眼前的人笑得很天真,似乎不像壞人。沒想到的是,嚴璽敏感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說:
“有毒,別喝。”
“毒?”仲南驚大了眼,下意識的看向文森,卻見眼前這個妖媚的家夥走到了嚴璽身邊,那軟棉棉的手搭上了他的肩。
“乖,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我怎麼會下毒呢?恩?相識一場,你就這麼不給我麵子嗎?”他說。
嚴璽撇過頭,打算不理會他。
文森頷首笑笑,然後端起酒杯小抿一口,接著說:
“如果有毒,我就死了哦。”
仲南大概是看不下去嚴璽的冷漠,文森已經試了酒,說明酒沒有問題,他索性一飲而盡,而後還說:
“不要失了禮儀。”
嚴璽這才回過頭,盯了文森手中的酒杯好一會,腦海裏忽然冒出某人常說的話——這叫間接Kiss。
天曉得他為什麼會在意這個,總之,文森剛喝過,他再用這個杯子,不爽。
於是他開口:
“杯子,換個。”
“哼哼……好哦。”文森笑出了聲,他勾勾手指,叫道:“小紅,給我重新拿個杯子過來。”
小紅欣喜的拿過剛才文森放在吧台的杯子就跑了過去。
奇怪,拿了三個杯子出來隻倒兩杯酒。
誰管那麼多呢,有好戲看哦。
小紅掩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