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閔涵下了車,偎在於正浩懷裏,嬌瞪著眼前的記者,沒好氣的說:
“什麼假消息,那是事實,我和正浩就要訂婚了,正浩,你說呢?”
於正浩低頭瞄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記者趁機問起季閔涵來:
“季小姐,請問你怎麼看待未婚夫是同性戀這件事?”
“少胡扯,正浩才不是什麼同性戀,你們說的這個男人……”她鄙夷的望著還坐在地的楊陽,得意的一笑,繼續說道,“不過是個下人,是個奴隸,他有什麼資格跟我搶正浩!”
“奴隸?”記者麵麵相覷,這年頭有奴隸還真希奇,更何況是和主子有著曖昧關係的奴隸。他們的舉動似乎惹惱了季閔涵,隻見她舉起玉腳狠狠踢在楊陽身上,接著說:
“怎麼?你們還不相信?不相信就一人踢一腳,看他敢不敢反抗。哼。”
“不行。”於正浩見著幾個記者真想補腳踹去,忙阻止。
“正浩,你幹嗎護著這個奴隸。”季閔涵極其嬌氣的抖了抖肩,噘著嘴的模樣似乎是在吃醋,而記者更是火上澆油了一把:
“於總,你說的不行,是不能讓人欺負這個男人嗎?他不是你的奴隸,是你的情人吧?”
於正浩憋著一口怒氣,臉繃得鐵青,他想起了於仁遠的話——敢再做出有損於家的事,你就滾出於家!
他不是擔心自己真的不在於氏任職,他害怕於仁遠爆怒起來將矛頭指向楊陽,這身單力薄的男人,無權無勢的平民,怎能撐得住他的攻勢。
忍耐。他再一次在眾人麵前扮演了合格的總裁,卻傷了楊陽。
“他是奴隸。”
冰冷的聲音,將楊陽刺痛,他低下了頭,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卻在這一瞬間,一個記者毫不猶豫的向他踢來。
“原來是奴隸,最下等的奴隸。”記者們邊起哄邊踢打著楊陽,卻又小心翼翼的觀察於正浩,他們就是想知道,這於總裁究竟能忍到何時,有那樣的照片為證,他還能裝得如此鎮定?
拳腳毫不留情,楊陽的身體在幾番折騰之下弓了下去,他抱著頭,將頭深埋在地,閉眼咬牙強忍著這麻痹的痛楚。
他知道,於正浩必須這樣,身為於氏總裁必須這樣!
他不會恨他,不會。已經知道他是小哥哥,就不會再對他有任何仇恨。如果這樣能替於正浩抹去子虛烏有的惡名,那麼就讓這拳這腳發泄個夠吧。
他從不知道自己能有如此覺悟,更沒想到會為了於正浩忍下這般屈辱。身體已經開始麻痹,沒有了知覺,落下的拳腳漸漸像在撓癢,他冷笑著,眼淚在打轉卻沒有掉下。
於正浩撇過頭,他使勁憋著肚子裏的火氣,拳頭握得緊緊,就像是不忍親眼見到楊陽如此受折磨,他閉上了眼,深深呼吸。
季閔涵極其滿足的笑著,那般嫵媚,那麼妖嬈,她看著如同賤狗的楊陽,成就感油然而生。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等到訂婚宴一過,楊陽就再也無法同她抗爭,於正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就在這時,記者圈外響起了那鏗鏘有力的聲音:
“住手!誰敢再打我的情人,我房天齊就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