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大廳。
季閔涵的淚水頓時湧了出來,她怔怔後退,有些怯懦,更多的則是傷心。她是做了很多壞事,是傷害了那個該死的第三者,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愛他,她不會讓他被任何人奪去。做夢也沒想到,於正浩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打她。
於母揪心的衝上前抱住季閔涵,憐惜的揉著那有些紅腫的臉,責備的看著於正浩,顯然是生了氣。
“你怎麼能打閔涵!我看你是瘋了!”於母氣急,不問青紅皂白就一把將於正浩推開,低聲安慰了幾句,又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堅定的說:“我隻認閔涵這一個媳婦,誰也別想勸動我,這婚,你不訂也得訂!”
“媽,你到底是季閔涵的媽,還是我於正浩的媽!”於正浩快要歇斯底裏,他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一副真的要瘋了的樣子,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這婚,我死也不訂!”
“啪”,又是一聲脆響,隻不過這一次,挨耳光的人換成剛才扇耳光的人,於仁遠已是怒目圓瞪,剛打過一巴掌,拐杖又狠狠的敲在於正浩的小腿上。
“你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裏,你的事,由我們做主,不容得你再說!既然你這麼想取消婚約,我就把婚約提前!本還有三天,今夜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我今天就讓人做準備,明天就舉行訂婚宴!”
“爸,你這是在逼我!”於正浩沒有理會那一巴掌和小腿上的疼痛,他卯足了勁跟於仁遠對抗,他就不相信,他的父母真的將事業和季閔涵看得比他還重要。
然而,事實證明確是如此,於仁遠不再說話,隻是向大門旁的嚴璽使了個眼色,之前一直閉著眼的家夥終於睜開眼,他快步走來,一把拽住了於正浩的胳膊。
“放開。”於正浩企圖掙脫嚴璽,卻被嚴璽的力道製服,無以反抗。
“把他帶上樓去,24小時監視,不許踏出房門半步!我倒要看看,你的翅膀是不是真的硬了,能飛了!”於正浩悶哼著,轉身坐回了沙發。
在一陣嘶吼中,於正浩被押上了二樓。
而這時,於仁遠又開了口,他敲了敲拐杖,對著緊閉的大門說道:
“鬱洋,去把那個男人給我找來。”
一直在門外守侯的鬱洋推開門,露出腦袋,嬉笑著說:
“老爺子,那家夥說不定在房宅,你讓我去劫人啊。”
“少廢話,讓你去就去,一定要把人給我帶來。”
鬱洋無奈的攤攤手,他知道這老爺子的脾氣,一個字,倔!於正浩那小子就隨了這脾氣,兩隻牛在一起,當然是老牛勝了,這倔性,可是有半個世紀那麼長了呢。
“是是,老爺子你就替我祈禱吧,那姓房的小子,可不好對付。”
小時的特訓,房天齊曾去看過一次,那一次被導師要求和他對打,結果可想而知,鬱洋慘敗,當時的鬱洋,是於家特訓班中最優秀的一個,本是想挫挫房天齊的銳氣,沒想到卻是漲了他的傲氣。
鬱洋關了門,大大咧咧的走向專用車,他望著蔚藍的天空,自言自語的說:
“贏了就去告白,輸了……就他媽一輩子藏在心裏算了,老天爺,你不會真讓我藏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