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天齊隻用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就讓季氏的股票一跌再跌,直到跌停。沒有人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甚至沒人知道是他房天齊幹的,隻是在詫異的同時,驚訝於房氏和於氏兩個死對頭的股票竟直線上漲。
坐享其成的人便是房天齊,他悠然自得的在沙發上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紅綠線,滿意之餘還不忘為自己倒一杯酒。他沒有讓自己閑著,才搞定股票,他就將目光轉向了季氏企業,他給自己的期限是三天,實際上隻用了兩天時間就讓那些所謂季氏忠臣的企業拜倒在他腳下,季出雲氣煞,調動全部資金準備來個魚死網破,可他又怎會知道,房天齊等的,就是這條魚自己送上門來。
第三天的時候,季氏總部已是人去樓空,房天齊不費吹灰之力便囊括了季家大大小小的企業,對於他來說,季氏終究隻是一條小魚,就算它曾因為於氏而輝煌,但在於氏衰敗的兩年裏,它也不過是平庸之輩,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季出雲和他老婆不知去向,有人說他們被人暗殺了,屍骨無存;有人說他們攜款潛逃了;還有人說他們因為不堪重辱而自盡。總之是各有所雲,而知道真相的,隻有一個人。
房天齊哼著小調在鏡子前看了又看,直到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才瀟灑的轉身,抱起桌上大束的玫瑰花朝門外走去。
市人民醫院的病房中,楊父傻愣著坐在椅子上,楊母在為楊陽換掉枯萎的百合花。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家人再次團聚,竟是用的這種方式。楊母沒有流淚,這已經是第四天,淚早已幹涸,他們心疼楊陽,也心疼為了楊陽三天沒休息的於正浩,清早,他們好不容易勸走了於正浩,沒想到,在這正午時分,他又走進了病房的大門,手裏捧著純白的百合。
“伯父、伯母,你們去休息吧,讓我來照顧他。”於正浩笑了笑,卻是很勉強的一個笑容,楊母不忍,可又坳不過他的脾氣,終還是跟楊父出了病房。
於正浩將百合插在花瓶裏,又從衛生間取來毛巾和溫水,小心翼翼的托起楊陽,輕輕擦拭著他細嫩的肌膚。
“C3城區已經開始拆房了,過不久就可以動工建造城堡了,你是想等建好了才醒來嗎?好吧,我會一直等著你。”他不緊不慢的說著,替楊陽擦身的手格外謹慎,身怕碰到傷口會讓他在無意識中疼痛。
醫生說的期限早就過了,楊陽沒有醒來,難道真的就不會再醒了嗎?不,他一定會醒。於正浩如此堅定,他始終不願離開他身邊,就算他說的話沒有人回答,就算他默默做著這些微不足道的事得不到他的認可,他也無怨無悔。
他不知道這樣的等待還需要多久,可他自認為十七年他都挺過來了,就算再等十七年,也不過是將悲傷重複而已,他挨得起。今天他不過是離開了一個上午,卻發現自己的心像被人抽去一樣,空蕩蕩,他甚至懷疑心髒有沒有繼續在跳動,睡著又如何,夢境中的他仍然抱著自己的愛人,仍然不願離開他,仍然想要親吻他柔軟的嘴唇。
手漸漸停了下來,握上那略顯冰涼的手背,他將楊陽的頭倚在自己肩上,自己則是抵著他,閉上眼。
“你要讓我等多久,我已經離不開你,如果今後的生命沒有你的陪伴,我會忘記怎麼去呼吸。”
他側頭親吻著楊陽的腦袋,然後順勢下滑,在他耳廓輕吻,不可自拔的移到了那柔軟的唇前。他試著淺淺允吸,卻發現這像吸毒一樣不可控製。楊陽的味道,楊陽的一切,他是熟悉的,可現在這如同屍體的楊陽,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