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
“啊~”一個少年在電腦前伸了個懶腰,“終於打好了。”
少年正打著他的自創小說,他自言自語道:“呼,打的我累死了,也不知何時完結啊,這可真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少年叫景哲,今年十七歲,母親病逝了,父親丟下他和另一個有錢的女人結婚了,隻每月提供給他充足生活費。他就讀於在市裏的最好高中,成績也名列前茅,但是他經常曠課,因為他體弱多病,所以呆在家裏不出門,無聊時寫些小說,據說那些都是他夢到的。
景哲麵色白皙,身材修長,一張臉還挺俊秀,也算是少年出俊才了。
明天我去上學吧,我的病好了,總呆家裏也挺無趣的。景哲躺在床上細想著,默默地閉上眼睛。
“夜初!你的命運如此,死也如此,生為劍生,死為劍死。”黑袍人吼道,雙手結印,烏黑色的毀滅氣息泉湧而來,直奔前方的絕色女子。
女子瞳孔放大,閃過一絲絕望,她就是夜初。
“不..”她想仰天痛哭,拔劍自刎,可她已無力。
她低下頭..
她問天,為何對她如此不公,難道,這具修煉多年的身體要獻給一把劍?為何我為劍生?又為何要為劍死?
我不甘心!我寒心..
今日,我便要隕落了嗎?我..
“不!我死不瞑目!我生為自己,才不是為了什麼劍,如今我將死了,你告訴我,為何?為何?!那劍,究竟為何物?”夜初啞著嗓子,瘋狂地反擊著。
“為何?曆代擁有此劍的人,都是這個命運,人與魔族大戰之時,你便要血祭此劍,人魔大戰要由此劍定勝負。”黑袍人淡然道,又開始結魔陣。
“原來..我隻是..一個工具?我一直被騙,一直,一直..”夜初低下頭,突然,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簡直太可笑了!我隻是一個工具!可笑!”
夜初緊握手中長劍,隨手一揮,長劍砸落數十座山峰。
旋即,又一把帶著邪氣的長劍浮現,此劍呈暗紫灰色,淩厲至極。
此劍一出,萬劍齊窮!
這是獨一無二的劍中王者!
“就是這把劍吧,一直在欺騙我,我不服,我不願死在你的手下,就算要血祭,我也不會服從!我會神魂俱散!就算這是老天的道路,我也要逆天!”此時的夜初如同一個九五至尊,墨發飛揚,俏臉堅毅,沾血黑裙,呼呼作響。
她手持寶劍,用盡畢生修為,全力衝了過去。
“你不可能戰勝我的。”黑袍人魔陣已結成功,毀滅之氣外溢,一股強大的力量潮夜初衝來,把她濃濃包裹,閃電似的光芒四射,欲要衝破蒼穹,撼動乾坤!
夜初一震,大口大口地吐著血,五髒俱碎,渾身上下骨頭幾乎沒一塊完整。
她艱難地掏出一顆聖藥,吞服下去,眼神遊離,神色恍惚,一時間,仿佛見到從前自己修煉時的場景,若說是上刀山,下火海,九死一生,涅槃重生過那倒真不假,因為她是特殊體質,修煉途中坎坷崎嶇數不勝數,但每當堅持下來時,總有著一種解脫感,一種自豪,我是注定要成為這個世界的巔峰強者的,不努力怎行?
但現在..
原來,都是騙人的,我一直隻是充當著一個工具,一直隻是作為一個工具不斷進階。
我一直以為我是特殊體質,我就是天才,總會成為天下第一,但天才也是要努力的,所以我也努力了,一直,一直,一直堅信自己才能,感謝上蒼給予我天才命運,我以為我是一個幸運兒。
但事實告訴我,我錯了..
蒼天一直都是一個公平的人..
普通人有有何怨?天才又有何喜?
天才,蒼天不會給予他們太多..
我認為他騙人又如何?我可笑自己以前的想法,把這世間想得太簡單。
夜初黯然落淚,倒在血泊中,輕輕歎息:“我錯了,還是。天命如此嗎?”
“廢話太多!吃我一記煞炎掌。”黑袍人怪笑一聲,酒紅色的烈炎在手中翻滾,波濤洶湧般勇往直前,仿若魔爪鎖定夜初脖頸,疾馳飛來,死亡氣息彌漫天地。
我,果然還是要從命血祭嗎..
夜初悲痛地閉上眼,一滴血紅的淚悄然滑落..
一縷金絲穿過淡藍色的窗簾,輕輕拂過床上俊秀的少年。
陽光愈來愈溫暖,喚醒了景哲。景哲微微睜開眼,兩滴晶瑩的淚珠滑落他白皙的臉頰。他眼神迷茫,仿佛夢中一幕幕再現。
眼淚又湧出來了,一波一波徘徊在眼眶。他無力去擦拭,任由眼淚泛濫。
我,怎麼了,這隻是夢啊..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無助。
為什麼,這個夢那麼逼真?我的心..好像身臨其境啊。景哲搖了搖頭,眼神漸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