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悠表情有些發呆的看著那女子在自家店中挑選綢料,卻沒料到,那女子在發現自己並也想起自己是誰時,忽然微微一笑,然後走到自己身邊,柔聲說道:“不如這位姑娘來幫我挑一匹綢緞,如何?”
“我?”沈雲悠有些驚訝的問道,在看到那女子肯定的點點頭之後,沈雲悠鬆開了沈誌遠的胳膊,然後在店中走了一圈,最後拿起兩匹綢緞,走回到了那女子的麵前,說道:“我覺得這兩匹布料比較適合你。”
女子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沈雲悠手中的綢緞,一匹是底色為鵝黃色,用絲線織出色彩華麗花紋的真絲綢緞。而另一匹,則是純白色的錦緞。
女子眉毛一揚,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可否問一句,為何選這兩匹?”
“鵝黃色的布料更能顯襯出姑娘膚色的白皙,而上麵的花紋,又能讓衣服的色調顯得不單一,姑娘穿上一定很好看。至於這白色的綢緞,則比較適合氣質出眾的男子。”
“你是怎麼知道我想給男人買的?”這就是女子最為好奇的一點。
“因為我剛剛一直在觀察姑娘你,我看到你除了挑選適合自己的綢緞之外,視線還停留在了幾匹比較適合男子的綢緞上,而且顏色比較淺。一般而言,能穿的好這種淺顏色衣服的男子,一定都是氣質出眾的,而最能讓一個人的氣質升華到極點的顏色,非白色莫屬。所以我鬥膽為姑娘你挑選了這兩匹布料,不知姑娘可否喜歡?”
沈雲悠的一番話,讓那女子立刻開心的笑了出來。拍了拍沈雲悠的肩膀,女子在付完兩匹綢緞的錢之後,重新走到沈雲悠的麵前,話中有話的說道:“希望日後還能和相見。”
送走了那女子,沈雲悠才注意到,沈誌遠一直在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沈雲悠回到沈誌遠的身邊,輕聲問道:“爹,怎麼了?”
“沒事,隻是沒發現我女兒以前還有做生意的天賦。”沈誌遠從沉思中醒來,對沈雲悠笑了笑,說道:“今天就到這吧,我們回去。”
沈雲悠老實乖巧的陪著沈誌遠回到了相府,吃過晚膳,回到房中。沈雲悠想起在飯桌上沈雲秀、沈瑾瑜、沈雲珠三人虎視眈眈看自己的模樣,便覺得好笑至極。這三個人現在都處在不聲不響的狀態,可沈雲悠清楚,他們對自己一定是恨之入骨。因為被一個“傻子”奪走原本屬於他們的光環,和沈誌遠的偏愛,對他們而言,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他們現在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不出半個月,一定會爆發來對付自己的。
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清晨醒來,不用著急到楚玉那裏報道的沈雲悠,悠閑的吃了個早餐,便被匆匆前來的司徒流芸給帶出了相府。
跟著司徒流芸到了夜子軒的住處,沈雲悠一直沒膽子問司徒流芸,她和夜子軒走的這麼近,就不怕司徒睿生氣嗎?
走進了宅子,找到了夜子軒。當沈雲悠看到夜子軒書桌上那幾卷卷軸時,身子一愣。
“嘿嘿。”司徒流芸揚起笑臉衝著夜子軒嘿嘿一笑,把夜子軒原本想說的話,活活的憋了回去。“我不會打擾你辦公的,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我坐在一邊不吵不鬧,你忙你的!”
司徒流芸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便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卷軸的夜子軒。
沈雲悠無奈的一笑,然後走到桌前,在夜子軒複雜的視線裏,拿起一卷卷軸看了起來。果不其然,上麵記載著那幾起命案的調查經過,和一些瑣碎的事情。
沈雲悠認真的看了之後,想了想,看向夜子軒問道:“屍首在哪,你去看過了嗎?”
“還沒有。”夜子軒搖了搖頭,皺眉看著沈雲悠問道:“你有線索了?”
夜子軒的問題,讓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司徒流芸也猛地站起來,衝到了沈雲悠的身邊,沉默的盯著她看。這兩兄妹的凝視,讓沈雲悠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答道:“我隻是隨便一問而已。況且這種命案,如果真想查的話,一般而言都要從驗屍開始吧……”
夜子軒把想要問沈雲悠,她一介女子怎麼會直到這種事情的疑問,壓回了心裏。慢慢地站起身來,夜子軒看了眼沈雲悠和司徒流芸,說道:“我去義莊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