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番,陳景宗準備再次進宮去看太醫。可是剛出大門走了幾步,還沒等走到轎子停放的位置,陳景宗就被迎麵而來的一名男性給擋住了去路。
“滾滾滾,別擋著我們家老爺的路!”家丁見此狀況,連忙大步向前,將那人向後推了兩步。
被推的人不惱不怒,隻是雙眼卻一直死死的盯著陳景宗。這讓陳景宗不免會有些不舒服。
“這位大人,敢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男人的一句話,讓陳景宗立刻就愣了愣神。眯了眯雙眼,陳景宗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看大人的臉色就知道了。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在下為你把一把脈象?”
“你個江湖郎中,我們家大人的病也是你能看的?!”家丁不屑的看著男人,諷刺道。
“是不是在下能看的,那要看了之後才知道。治不好大人的病,我不收銀子。如果大人信不過的話,不妨讓我為大人把一把脈,看我說的對不對,再做決定也不遲。”
陳景宗雖然對江湖郎中的醫術信不過,但是眼前的這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卻著實讓陳景宗動了心。
最近一段時間他去太醫殿的次數要比以前多的多,病也看了,藥也吃了,可是病不但沒治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事到如今,到不如先讓這郎中為自己看一看……
陳景宗沉思了片刻,便衝著那郎中點了點頭,說道:“進來吧。”
說完,陳景宗就轉身回到了府中。
男人跟在陳景宗的身後進了一間房間,放下身上背著的藥箱,男人在為陳景宗把了脈之後,眉頭緊皺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看著陳景宗。讓陳景宗的心裏有些發慌。
男人不顧陳景宗陰沉的目光,在把他的袖子往上擼,檢查了一下陳景宗的兩條胳膊之後,男人低聲說道:“大人,你最近可有尿血的現象?”
陳景宗眸光一閃,緩緩點了點頭。
“皮膚瘙癢,開始尿血。頭昏頭痛,睡眠不安,這是腎有毛病。如果不及時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男人兩句話就把陳景宗的病源說了出來,然後在陳景宗沒有出聲的時候,又繼續說道:“而且依照大人的脈象來看,你現在不僅僅是這一種病。”
“我還有什麼病?!”陳景宗一聽他這麼說,立刻就急了。
“肝病。也許大人現在沒有明顯的感覺,但是過些日子,症狀就會慢慢地顯現出來。我要警告大人的是,大人的病已經到了危險的地步,先暫且不提你的腎病,單單說這還沒有顯現出的肝病,病出現在肝髒上,在夏季應該治愈。如果夏季不治愈,那麼到秋天後病情就會加重。現在正是春末夏初的時節,如果大人想治病的話,這是最好的時機!”
陳景宗安靜的聽著男人的話,臉上雖然強裝鎮定,但是心裏已經是亂成一團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來治我的病?”
“這樣吧,我現在先為大人開三天的藥。如果這三天內大人吃了我的藥有效果,那麼在三天之後我再來為大人看病的時候,大人就把我迎進來。如果藥不好用,那麼三天後大人在看到我的時候,便可讓家丁把我轟走。你看如何?”
“好!就這麼定了!”陳景宗拍案而起,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灼的說道:“如果你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虧待不了你!”
男子微笑著點點頭,接著便提筆想要寫下藥方。可是剛剛寫了兩個字,男子卻停了下來。接著就扭頭看向陳景宗,為難的說道:“大人,這藥方乃是我家傳秘方,不可讓外人知曉,所以我不想寫藥方出來。我現在出去給大人抓藥,等下把藥親自給大人送來,如何?”
“好,去吧去吧!”
事情的轉機讓已經覺得自己生命垂危的陳景宗沒有想那麼多,揮了揮手就允許男人離開。過了大概半個多時辰,當陳景宗看到那男人拎著幾副藥出現在自己麵前時,頓時喜出望外。
“大人,這藥一定要按時吃,而且不要混著其他的藥吃。不然的話,藥效會受到影響的。”
“好,我知道了。”陳景宗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藥,接著抬起頭來,與男人四目相對,說道:“既然三天後你還要回來,那麼不如這三天你就住在我的府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