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快就喝下去了?”沈雲悠見楊博翔毫無防備的喝下自己遞給他的茶,蹙眉說道:“這茶裏還少了樣東西,楊公子就這麼喝了下去,恐怕身體會不適的。”
楊博翔聽完沈雲悠的話,心頓時一沉。“沈姑娘,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沈雲悠一臉認真的看著楊博翔,“我隻是倒了杯茶拿在手上,還沒有叫你喝,你就搶了過去一飲而下。這出了問題,你可不能怪我。”
楊博翔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茶杯。這茶裏真的有東西?沈雲悠不會是在故意嚇唬自己吧?
楊博翔思考了一會兒,就覺得釋懷了。沈雲悠說白了就是個女人,而且好像還不會武功,她能放什麼東西進去?
沈雲悠細細的觀察著楊博翔臉上的變化,撇嘴輕聲一笑。歎了口氣,沈雲悠坐到了楊博翔的身邊,單手托著下巴,一臉無辜的盯著楊博翔,問道:“楊公子有沒有吃過巴豆?”
“沒有。”楊博翔搖了搖頭,剛剛安穩落地的心,又在一瞬間提了起來。她在茶裏放了巴豆?不可能啊!
“既然沒有的話,那我今兒就讓你嚐嚐,吃了巴豆之後的感覺是什麼。我給你下的藥比巴豆的效果還要更強一些,手上有什麼事沒處理完的話,現在去找夜子軒讓他交給別人去做。如果因為耽誤了什麼事情而被責罰的話,楊公子可千萬別怪到我的頭上來。”
沈雲悠細聲慢語的和楊博翔說完一番話,便起身步伐搖曳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楊博翔目送著沈雲悠離開,眉頭越皺越緊。在肚子發出第一聲詭異的聲響,疼痛也隨之而來之後,楊博翔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最毒婦人心。
楊博翔被沈雲悠下了藥,幾乎一天沒離開過茅房的事情,讓白墨顏誇張的樂了一天。夜子軒原本也想讓楊博翔吃點苦頭,卻不想沈雲悠比自己早下了手。而且再看楊博翔一臉痛苦的表情,不用多想,夜子軒也清楚他以後絕對不敢再隨意闖自己的房間了。
從清晨一直到傍晚,楊博翔在苦苦哀求了沈雲悠好久之後,沈雲悠才終於大發慈悲的給了他解藥。楊博翔在茅房差不多蹲了一天,腿腳早就麻了又麻。在好不容易能夠喘口氣,平靜的坐到椅子上的時候,楊博翔目光呆滯的看著並肩坐在他對麵的沈雲悠和夜子軒二人,一聲不吭。
“楊公子,折騰了一天,是不是有些口幹舌燥?要不要我去給你倒杯茶來解解渴?”沈雲悠柔聲開口,楊博翔卻嚇的臉色發白。
“不必勞煩沈姑娘了,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行。”
楊博翔被沈雲悠收拾的服服帖帖,看的夜子軒、白墨顏、雲青山三人也是忍俊不禁。而楊博翔在經曆了這一天的事情之後,也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千萬不要招惹夜子軒,和沈雲悠這一對毒男毒女。他寧可和白墨顏大吵一架,被白墨顏打的後背發青,也不願意再受到像今天這樣的遭遇。
幾人吃過晚膳,沈雲悠和夜子軒留在房中,楊博翔幾人紛紛離開。沈雲悠無趣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夜子軒看書。過了好一會兒,沈雲悠輕聲問道:“能不能和我說說沈雲揚的事情?”
“沈雲揚?”夜子軒聽著沈雲悠提起這個名字,有些意外。“怎麼想起她來了?”
“畢竟是同父同母的姐姐,說一點都不在意,那是騙人的。”
沈雲悠也曾經有過同父同母的弟弟,隻是慘死在叔叔的手上。沒想到這一世再遇到這樣的親人,卻是和她勢不兩立的。沈雲悠可沒忘了沈雲揚氣勢淩人的想要殺了自己的模樣,也沒忘了沈雲揚會有這種想法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你當初救了她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沈雲悠鍥而不舍的追問著沈雲揚的事情,夜子軒也隻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不想讓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