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悠聽著夜子軒的話,看了眼懷中的宸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夜子軒接了過去。
慕容琉走後,沈雲悠的心情緩緩歸於平靜。她深吸一口氣,看向夜子軒,皺眉問道:“那女人是誰?”
“慕容琉。”夜子軒隨口說出慕容琉的名字,頗為不在意的說道:“皇上的妹妹,所以性子也驕縱慣了,不必理會她。”
沈雲悠聽完夜子軒的話,冷笑了一下。調侃的說道:“皇上的妹妹,可是不得了的身份。她對你的態度,很明顯是不一般的。夜子軒,你早該說清楚今天來的目的是幹什麼,不然,也不會讓我壞了你的好事了。”
“想什麼呢?”夜子軒聽出了沈雲悠話中的不對勁,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與不是,都和我沒關係,不必解釋這麼多。”沈雲悠煩躁的對夜子軒說著話,卻不想,夜子軒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產生什麼情緒。
夜子軒微涼的食指,輕輕的按上沈雲悠蹙起的眉頭。順勢拍了拍沈雲悠的頭頂,夜子軒微微一笑,道:“走吧,我們回去。”
夜子軒今天出來見傅宇恒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中間出了一些小狀況,但是看到沈雲悠因為自己和慕容琉而生了氣,夜子軒的心底,還是有著一絲竊喜的。
慕容琉對夜子軒的糾纏,早就讓夜子軒的耐心消失不見。因為和傅宇風還有著一年的約定,所以夜子軒才一直好脾氣的忍著。可是很明顯,他現在能忍,沈雲悠的暴脾氣,卻是忍不了的。
沈雲悠和夜子軒一樣,都是屬於自私的人。沈雲悠是夜子軒要維護的那個人,而宸兒,很明顯就是那個能讓沈雲悠拚盡全力維護的人。慕容琉的一句辱罵就能讓沈雲悠如此暴怒,可想而知,如果宸兒遇到了什麼危險,沈雲悠會變成什麼模樣。
夜子軒抱著宸兒,想著這是他與沈雲悠的孩子,他的心情就沒有緣由的愉悅起來。即使剛剛才和慕容琉之間發生了紛爭,可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夜子軒的情緒。
慕容琉被傅宇恒強硬的帶走,直到坐上馬車,她還是沒有平靜下來。
從小到大,有哪個人不是對她唯命是從?有哪個人敢動過她一根頭發?可是就在今天,傅宇恒竟然為了那個沈雲悠,而打了自己!慕容琉哭著看向傅宇恒,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她今天說的話不對嗎?有錯嗎?夜子軒不是瘋了是什麼?她和那個沈雲悠相比,有什麼不如沈雲悠的?
“別哭了。”傅宇恒受不了慕容琉的哭哭啼啼,終於開口哄到:“我剛才打你是我的不對,但是琉兒,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你打不過那個沈雲悠嗎?就算你能打過她,你有沒有想過,你傷了她的下場是什麼?夜子軒能放過你嗎?”
“為什麼你們全都向著她說話?就算我傷了她又能怎麼樣?夜子軒能把我怎麼樣?你們不是能壓製他嗎?”
“糊塗!荒唐!”
慕容琉的幾句話,讓傅宇恒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車內隻有慕容琉和傅宇恒兩人,可是車外跟隨的,卻是秋勝寒、這個夜子軒的人。
傅宇恒隱忍的閉上雙眼,在稍稍平靜了一下之後,傅宇恒才緩緩睜開雙眼,幽幽的看向慕容琉,說道:“你當真覺得,夜子軒是我們說壓製就能壓製的了的?琉兒,你太天真了。”
“你不能,皇上難道不能嗎?這整個西王國都是皇上的,他有什麼辦不到的?說到底,你們就是不心疼琉兒,不想讓琉兒幸福!”
“虧你還是個將軍,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傅宇恒傷神的搖了搖頭,耐著性子的對慕容琉說道:“這西王國確實是皇上的,但是說白了,皇上他也是西王國的,得事事為國家著想才成!琉兒,你也不想想,如果夜子軒真的那麼容易的就能讓人抓住把柄,就能任人擺布,那麼我們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思的來討好他?”
傅宇恒的話一說出,慕容琉愣了愣,帶著哭腔的回到:“那是因為你們向著他,不向著琉兒!”
“這話說的,咱們是一家人,皇上和我有什麼理由要向著他一個外人?”傅宇恒抬手擦了擦慕容琉臉上的淚滴,低聲說道:“夜子軒的本事,就算我不說你心裏也清楚的很。如果我們能夠壓製控製他的話,早就動手了,哪會等到現在還不動手?琉兒,夜子軒今日雖然站在我們這邊,為我們辦事。但是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有朝一日他反了,和我們為敵了。那麼我們究竟能不能抓到他,都說不定。這西王國雖然大,但是大,也有大的壞處。皇上和我們每日待在京城,坐在皇宮。外麵發生了什麼,我們看不見也聽不到。西王國甚至有很多的地方,我們都沒有去過。可是,夜子軒的眼線,卻幾乎遍布了全國各地。琉兒,你可能想像得到,這對我們而言,究竟有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