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月光漸漸的籠罩了一層煙霧,這座城市,到處都是死寂,然而這一切人們都不知情,依然沉寂在城市的燈紅酒綠中。
酒吧裏,一位戴著帽子的女服務生正端著盤子給客人送酒,一個笑臉盈盈的中年男人左擁右抱的,嘴裏喊著“寶貝兒”
他的酒肉朋友也都奉承巴結著他這個大老板:“張老板,今天晚上,兩位美人,都是您的,這段時間工作辛苦了,您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excuseme,張先生,這是您要的酒。”女服務生的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嘴角上揚,像是在笑著。張老板快速的掃過這位女服務生的身體,漂亮的臉蛋,魔性的身材,懷裏的這兩位陪酒女,跟這位服務生比起來,真是遜色。
女服務生放下手中的盤子,拿起一杯酒,遞給張老板,張老板接過酒杯,順便撫摸了女服務員的手,一邊喝著酒,一邊用色咪咪的眼睛看著女服務生。張老板喝完酒之後,女服務生便離開了,張老板跟他的朋友們說了聲失陪,便跟著女服務生走了。
張老板跟著女服務生走到了男廁所外麵,張老板不解的皺了皺眉頭,“美女,你到男廁所幹嘛?該不會……”
女服務員笑了笑:“張老板誤會了,我可不是人妖,而是如假包換的女人!”
“那你到這裏來是……?”張老板越來越不解了。
女服務員笑著拉起張老板的手說:“到這裏來,當然是做你想做的事啊。”兩個人一起進入了廁所。
這位張老板雖然是個色鬼,可是在廁所幹這事可不是他的風格,正想著怎麼把這個女人弄到床上去,女服務員突然開口:“時間快到了.”
“什麼?!”張老板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三、二、一”女服務員數完三秒。
“嘭!”張老板倒在了地上,表情痛苦,瞪大了眼睛。
女服務員盈盈的笑了笑,對著張老板的屍體說:“不是所有女人的手都是可以亂摸的。你該感謝我,給你留了三分鍾的生命哦。”
原來在女服務員遞酒杯給張老板時,張老板撫摸了她的手,就在那時,男人身體中某種白色的氣體被女服務員吸入自己的身體,那種白色氣就是人類弱小的生命,一旦生命被噬空著吸取,那麼,那個人存在這世間的一切,都將被噬空者代替!
“生命!時空!都是我們需要的!生活在夾縫中的我們,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們需要更加廣袤的空間!更加長久的生命!”
男人的屍體也化為烏有了,就好像他從不曾存在過。
女服務員摘下帽子,用手一揮,她的服務生打扮,便換成了西裝。她走到張老板的朋友麵前,現在的她不再是女服務生了,而是一家大型公司的老板。張老板的一切都被她所取代,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
“張小姐,我們今天請你來這兒是談上次合作的事的……”張老板的朋友開始跟女服務員談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小巷的一邊,一個身著披風的少年獨自行走在夜晚的小巷,冷風吹動著他的藍發,卷起他的披風,他叫蕭逸,他是帶著任務來到這座城市的。
天罰宮中,一個獨自坐在窗沿的少女,望著天空那時隱時現的月亮,偶爾撒下一縷月亮的光輝照在她紫色的長發上,她叫城哀,她身邊跟著一個會飛的小寵物,它叫影子,是她第一次修煉天罰之術時從主靈分離出來的。據說影子是天罰神,但跟其它的天罰神完全不同,其它的天罰神無身無形,而影子卻是萌寵精靈的狀態,身為天罰者的她身上卻擁有強大的創造神力,她跟蕭逸都是天罰宮的天罰者,帶著任務將要同噬空者開始長期的較量。
噬空者由於生命過於短暫,即使它們對於人類來說是如此強大,也不會對人類造成什麼威脅。隻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噬空者發現它們可以通過吸取生命的方式來給自己續命,並且可以奪取被吸命者在世間的空間,擁有那個人的記憶、生命、身份,在世間的一切!
高樓大廈上,一個黑發少年,看著這座城市的燈紅酒綠,閉上了他漆黑深邃如夜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像是沾染了夜色的黑,他叫般煌,他來這兒的目的隻是為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在三百年前就成為了他的一切。
般煌睜開了雙眼,黑色的長睫毛,如夜的黑色眸子,讓他的雙眼顯得格外深邃、迷人,仿佛看著他的眼睛,就會深陷其中,隻是他的眉間透露著淡淡的哀傷,他的心裏也是哀傷的,他來到這座城市,是為了……再次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