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狼銅皮鐵骨,再加上徐若虎人小力微,箭矢打在它身上並沒有給其致命的傷害,隻會更激起它的凶性。
人與狼至此展開了最原始的肉搏戰,兩人一狼就此廝殺了開來。
徐若龍兄弟倆的身上的傷處也漸漸地多了起來,與時同時,持刀的手也漸漸表現得力不從心,攻少守多,雖如此,也慢慢的陷入險象環生的境地。
呯的一聲,徐若虎又飛了起來,掙紮著想爬起來,但終究還是其年紀所限,又加上自小營養不良,隻感眼前一黑,接下來便昏倒於大樹底下,人事不知。
“弟弟...”看到徐若虎的狀況,以為他已不測,徐若龍的眼睛漸漸的漲紅起來,隻覺得胸中一股怒氣上湧,頓時借著這股怒氣,調動全身力氣集於一刀,整個人凶猛地撲了上去。
實力的懸殊擺在那裏,加上徐若龍還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自然而然的上演了一出以卵擊石的把戲。
整個人被撞飛到一丈開外,白狼不等他停歇下來,四腳一蹬,狼口張開了老大,眼神凶光一閃,極速地朝著徐若龍的脖子處撲咬了過去。
徐若龍聞著撲鼻的腥臭,心中無力感頓生,隻得閉目待死!
就在這萬分驚險時刻,一枝迅猛的箭矢如同天外飛仙般把重達三百來斤的白狼給帶飛並釘在了一棵老樹下,箭尾亂顫,直至最後,紋絲不動,可想而知其主人的腕力箭技高達至何種地步。
大樹下,生命未盡的白狼全身弓起,掙紮著,最後四肢慢慢的下垂,孤傲的眼神漸漸渙散。
一個矯健的身影慢慢地從森林深處出現,這是一個純樸幹淨的老頭,鶴發童顏,臉上掛著一抹平和的笑容。
徐若龍來不及關心其他,跌跌撞撞的半滾半爬地來到弟弟的身邊,“若虎,你怎麼樣,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啊,若虎...”其聲嘶啞,堅強如他這刻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老人來到他們的身邊,觀察了片刻,然後對著徐若龍說道,“他沒事,隻是受到重力,承受不住,便昏睡了過去!”
“真的嗎...”徐若龍聞聽此言,隻覺得有如天賴之音一樣好聽。
“老夫還會騙你個小娃不成...”老頭伸出手在徐若虎的身上點了幾下,但見徐若虎身上的傷口奇跡般不再流血。此老人雖老,但他的手還是像少年一樣富有光澤。
即使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此人是一個奇人,何況是徐若龍呢。
因為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出過遠門,最多也就是到隔壁村南門村去,因為那裏有專門收毛皮野獸的集市。
而徐若龍在村子裏是沒見過這種手段的,顧不上其他,徐若龍當下抹了把眼淚,雙膝跪地,“小子在這,替自己和弟弟謝謝老爺爺的救命之恩!”說罷,徐若龍就要磕頭。
“老夫也隻是路過,舉手之勞,謝就不用了,不過,家裏的大人難道沒有告訴你們,這裏很危險嗎?”老頭一隻手拂了過去,便讓徐若龍行不了禮,順便也在他身上止了血。
徐若龍隻覺身上微麻,之後那些傷口處就不再流血了,“說了,隻是,我們本來是在森林外圍狩獵的,可追一隻兔子追到了這裏,待要返回的時候,卻碰到這頭惡狼...”徐若龍也不再勉強地行禮,畢竟他是山裏人,講究的是有恩放在心頭,不是掛在嘴頭上的,不過講到狼的時候,心裏還是留有餘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