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瑩瑩滿臉笑容地說道,“怎麼不得瑟了,剛才不是很威風嗎,徐—若—龍!”
她就有一種讓徐若龍生氣的本事,隻見他胸中的那一堆感慨頓時蹤影全無,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幹脆倒在地上耍起無賴起來,“古人說得好,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不與你計較,就當被狗咬一口吧,你有見過被狗咬了一口還與狗計較的人嗎!”
“你這個波皮無懶,市井小人,誰要是嫁給你,誰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頭!”蕭瑩瑩頓時被他給氣得差點撲上去與他撕打開來。
“小姐你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徐若龍滿臉正經地說道。
“哪錯了...”蕭瑩瑩頓時本能地接口道,待反應過來時,已是來不及了。
“哪都錯了,我沒有無賴啊,我又沒有厚臉皮的專門跑去市集上,去打聽那誰...誰...誰的名字,你說是不,而且我是一個獵人,不是一個市井之人,最重要的是你也不要說嫁給我就倒了八輩子的黴,誰知以後你是不是會應驗到自己的身上啊。”徐若龍慢吞吞地說道,心底裏則暗暗地佩服自己,什麼時候我也變得這麼能侃了,看來師傅說得對,凡事有兩麵,我也有兩個自己啊。
“哼,真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爛石頭,不再教訓你一下,難消本小姐的心頭之火。”蕭瑩瑩說完,看了周圍的家仆一眼,“你們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我教訓他啊。”
四周家仆聞言,紛紛掄棒便朝地上的徐若龍打了下去。
徐若龍知有那個蕭忠在,反抗也沒用,便護住要害,也不躲避,任棍棒加身,我自巍然不動,反正反抗罵人也沒用,逞一時之快,倒落得更加難看的下場,倒不如以後再找機會報複還來得痛快。
蕭瑩瑩讓家仆停下手中的棍棒,畢竟也打了一陣,見其不說話,不反抗,頓覺沒趣,畢竟昨天的事情過去也有一天了,隻是氣不過堂堂一個大男人,當時撞到自己,竟然堂而皇之地壓在自己身上,壓便壓了,最起碼也得扶自己起來,可恨的是,這廝臉皮竟然這麼大,竟然拍拍屁股就走,連句道歉的話都是馬虎應對,真真是沒有教養的山野匹夫。
“你也別恨我,當然了,本小姐也不怕你恨,本小姐就住在東袞州的蕭府,有本事就來,還有,我隻是在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蕭瑩瑩見其不說話,不知怎麼的,心底裏有著一絲失落感,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自報了家門,難道自己並不希望一切結束嗎,甩了甩頭,不去細想它,便轉頭和蕭忠說道,“忠叔,我們回去吧!”
“恩,小姐。”
蕭瑩瑩最後再看了一眼徐若龍,便轉身向來處走去,蕭忠則靜靜地跟在身後,隨後就是那些家仆,也三三兩兩地走了。
此刻徐若龍靜靜地躺在原地,雖渾身酸痛,但十七年來,從沒有這樣的清醒過,左手摸了摸懷裏的心經,剛才的事情他也並不在意,雖然他身胸並不寬廣,但也不會真的去和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雖會和她鬥下嘴,那也隻是心裏作怪,忍不住便說出口挑逗於她,好似喜歡看她嗔怒的樣子。
自己等了十二年了,而且此刻也是十七歲,雖還沒過生辰,但十六歲是有的,五歲時的夢想如今真的要去實現了,再過十來天便是三月初三,也是大玄王朝服兵役報到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