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蘇永福一瞧大人不見了人在床下還擱著一雙鞋,就問彭興:"大人何時安歇?"彭興說:"大人吃了晚飯看了兩本書就安歇了,我等才去睡覺人不知大人哪裏了?"蘇永福說:"趕緊到外頭找找你等先不用聲張。"蘇永福到了外頭人拿刀躥上房去,在各處都尋找不見個渺無蹤跡。彭興等人不敢睡覺人等了有二刻功夫,見蘇永福回來說:"了不得了!大人要一丟奏明聖上,我們多是剮罪"彭興說:"我也免不了呀!"蘇永福說:"趕緊打發人到副將衙門去送信二叫他們幾位別喝酒啦!"
那裏紀逢春已醉的動不了二正趴在桌上睡覺,蘇永祿也醉了送信的來到副將衙門說:"劉大人了不得啦!公館裏欽差大人丟了"劉芳一聞此言,立即把酒菜搬去眾人的酒也嚇醒了,跟著來到公館眾人落座一問,彭興又說了一遍武國興說:"好!你我這些能人保著大人查辦事件走在這裏會把大人丟了個"彭興等都在那裏發愣蘇永福說:"此時急也無用少時天亮,紀逢春兄弟你與我弟兄三人去城裏城外各處查訪一武老爺同二位李兄長到各處庵觀寺院二查訪行跡可疑之人,尋找大人下落"大家答應。少時天光已亮各換便衣,暗帶兵刃,又囑咐彭興不可聲張要有文武官員前來參見回事隻說大人欠安,等大人精神複原再見"
紀逢春同蘇大爺、蘇二爺私訪不表個單說武國興、李環、李珮三人出了公館信步前行,來至北門以外二隻見人煙稠密,買賣熱鬧隻路西那裏掛著的大酒幌是個大葫蘆。武國興看罷一拉李氏兄弟,來到了這座酒館二跑堂的過來問道:"三位要些什麼酒菜?"武國興要了兩壺酒兩樣現成小菜,三人慢慢飲酒敘談武國興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上說:"李大人,我在千佛山真武頂向老和尚學會了扶乩個回頭我就沐浴淨身。"李珮說:"甚好!你我事不宜遲一回頭就買香燭紙錁。"正在說著話跑堂的又過來續上幾碟菜二李環問:"夥計貴姓?"跑堂的說:"我姓李"武國興說:"哪邊有呂祖廟?"李夥計說:"就由我們鋪子往北個不過一箭之地,往東有條胡同東頭路北就是呂祖廟。這呂祖爺的簽勿論什麼事,隻要誠心誠意的求燒一炷香,那簽就能說得清清楚楚靈得很。"武傑說:"我何必扶乩我就燒炷香,念念扶乩的咒個求一支簽,隻求呂祖指一條明路大人是死是活,大人要死了我也不等文書來調,定我的罪先找棵樹去上吊。"李環、李珮說:"小姑老爺口你發什麼愣?大人沒下落我們也是不活了。"武傑吃了幾杯酒隻給了錢,又掏出一塊銀子叫夥計去買一份香燭,剩的錢也給了他李夥計笑嘻嘻地接過銀子下請了一份香供、元寶、黃錢武國興同李環、李珮拿著香燭出了酒館,一直往北,進了東胡同走到呂祖廟,見當中的門和兩邊的角門都關著武傑來到東角門拍了兩下口裏麵出來一位老道,穿著月白道袍月白中衣,白襪僧鞋,麵皮微紫細眉虎眼,三山得配,準頭豐隆口年有七旬以外。武傑一瞧這老道的兩眼灼灼有光人暗道:"這老道必不安分準是賊人,大人被他背了也未可知"老道一瞧這三人,就知道是"鸚爪孫"人說:"三位施主燒香麼?"武國興說:"正是!你把殿門開了了我等前來燒香。"老道開開門了武國興一瞧,正麵是呂祖神殿一頭前一堂五供,兩個簽筒一個是問事簽,一個是問病簽武傑把香點著,暗暗禱告心中說:"呂祖爺爺在上了信士弟子武傑乃江南人氏口跟隨欽差彭大人當差,來至河南永城地麵人昨夜在公館把大人丟失人不知落在何方?因知呂祖爺乃有靈有聖之神隻求呂祖爺指示是吉是凶?若有靈驗弟子願重修古廟,再塑金身"李環,李珮一旁跪著口也在心中禱告,燒完了香二便向老道要簽筒。老道說:"是問事還是問病?"武傑就說問事老道把簽筒遞了過來,武傑接過手中搖了兩搖了落下一支簽來,一看是中下老道接過來,按著號子一找抽出這張簽來,上麵寫道:"此人病體虛弱乃大凶之兆,須用人參茯苓湯補氣健神為妙"武傑接過一看,說:"我問事的了你卻遞給我問病的簽筒人都丟了,我把藥給誰吃?"拿起簽筒就照老道打去個老道往旁邊一閃,簽筒打在了牆上隻老道把眼睛一瞪,說:"好個無名小輩口擅敢來太歲頭上動土,今天你三人休想再出我這呂祖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