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紀逢春由東房出來兒見上房躥出一人,手拿一個頭個他說:"呦!了不得了!刺客把大人殺了上"劉芳與石鑄尚未睡著個躥到院中,蘇永祿也醒了向石鑄問紀逢春,他用手一指說:"你瞧上房門開了,有一個手提人頭躥上房去,往東北跑了"石鑄躥身上房,見影影綽綽有一人在前;低頭在房上一瞧見有鮮血滴下。石鑄順黑影追去上一聲喊嚷,說:"刺客休走!你好大膽量竟敢刺殺彭大人,任憑你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拿住。"後麵劉芳也追趕下來幾直追至正東的一片樹林聽那邊有狗直吠,及至身臨切近再找賊人已蹤跡不見。劉芳說:"石賢弟可曾看見賊人往哪邊去了?"石鑄說:"我追到此處就看不見了,咱們回去吧!"
眾人由原路回到公館隻見上房隔扇已開,燈光明亮彭公在椅上坐著,彭興等兩旁伺候口石鑄等這才放心,過來給大人請安說:"大人受驚了。"原來大人正在睡夢裏忽聽外麵一嚷,起來急叫彭興彭興過來點燈,在各處將燈一照人說:"大人,了不得了!蘇大老爺被人殺了"大人站在東裏間門口一瞧一見人躺在床上,人頭已沒血流滿地。石鑄等回來大人說:"昨天我把蘇永福叫進來一我喜他老成練達,叫他給我看東西不想被賊人所刺。"蘇永祿放聲大哭幾說:"我哥哥一世忠厚兒不像我機靈,怎麼會遭這樣報應兒"大家勸他說:"蘇二哥不必哭了凡人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大家想個主意,替蘇大哥報仇向"大人說:"我明天不走了這賊人膽子甚大,必是戴魁章餘黨來刺殺本部院下誤傷蘇永福,明天誰出去訪訪這案幾"紀逢春過來說:"大人不必著急明天我去訪刺客,準可以把他拿來幾"大人說:"你一個粗魯人焉能辦這事,不必要你前去一"隨喚武傑說:"你明天吃完早飯二帶著李環、李珮,換了便服出去明察暗訪訪查明白,回來稟我知道人"武傑答應。大人說:"你等下去歇息"天尚未亮,大家恐賊人去而複來各人留神,這叫賊走關門大人回到西裏間睡了一覺一天光大亮,本地知縣龔大老爺已把車輛馬匹預備好了來請大人起馬。大人說:"昨日我這公館鬧刺客一你可知道麼?"龔文煜說:"卑職不知兒"大人說:"今天本部院不走了等把刺客拿獲再走。"正說之際聽得外邊有人喊冤!大人說:"把喊冤之人帶來"不多時,隻見石鑄帶進一人年紀約在三十以外,麵皮微紫粗眉大眼,身高七尺,身穿藍布褲褂手中拿著一個包裹,來至上房劉芳一看,說:"這人二目神光滿足莫非是刺客來至這裏,以喊冤為名下要看看大人是死是活。"眾辦差官手拿兵刃見那人跪在地下說:"小人姓駱名文蓮在靈寶縣東門外住,家中人就是我生身的父母和結發妻子我在本營技藝隊上當差隻因昨晚三鼓以後,我母親有一宗病症非吃我妻子之乳不好。我妻子跟我母親在東屋小人在西屋睡,聽外麵有人叫娘子開門小人知道我妻子素來安分個並無外心,出去把門一開個這賊人拿著包袱照我麵門打來個打了我一個筋鬥。賊人是兩個把我妻子背了就走。我母親七十多歲的人兒牙齒多落完,非吃我妻子之乳不能飽二"說著,把包袱遞上來個打開一瞧,還有一張油紙再把油紙打開,原來卻是蘇永福的人頭大人說:"你不必慮!本營聽差人你們可認得他是本營的人"聽差人上來回稟說:"不錯他是本營技藝教習,他會把式"大人問明白了,叫駱文蓮下去用完早飯,叫小蠍子武傑和李氏兄弟改扮行裝包裹單刀,暗帶鏢囊,出外查訪幾三個人出了公館,順著道路走出西門了打算到各村莊和庵觀寺院訪查口剛走了不遠,隻見男男女女手捧香燭隻仿佛要去燒香的樣子。武傑過來問一位老者說:"請問今天是去哪個廟燒香還願?"那人說:"離這裏六裏之遙二有一座福承寺,寺中有一位肉胎和尚一名叫法緣,他是一位肉胎活佛在寺施醫,故此我們都上那廟裏燒香還願"武傑一想:"世界上哪有肉胎活佛隻這明明是妖言惑眾,我到那裏看看再作道理"帶著李氏兄弟往前又走了約有四五裏之遙了方才走到跟前,隻見人山人海二這座廟宇並不靠著村莊門口有兩根旗杆,山門關閉兒隻走東角門。武傑來至山門就要朝裏走。門口小和尚把武傑攔住說:"要進裏麵看病上必須掛號,每天隻看一百個人個如不掛號,不準進去。"武傑說:"吾也不燒香吾也不還願,吾也不看病吾是到這裏遊玩的。"攔門的小和尚把武傑一看穿的衣服甚是鮮明,品貌不俗上想必是一位世家子弟,便說:"老爺你貴姓?跟我進來我帶你各處看看。"武傑說:"我姓幹一"小和尚說:"原來是幹爺隻你是誰的幹爺?"武傑說:"吾沒有讓你叫我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