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才不會去考慮柴玉關的心情如何,也不會去接受什麼少女求助的小眼神。
一甩衣袖,直接把朱七七從快活王手上奪了過來,快要靠近自己的時候,一掌拍飛。
額……朱七七臉朝下降落。
“媚娘!媚娘……”撕心裂肺!柴玉關惱怒地看向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竟敢如此待我摯愛,黃口小兒,我必讓你後悔終身。”
一臉殺氣,氣勢洶洶,什麼必殺技全部招呼上來。
打著打著,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幕了。
“安安在哪裏?”宮九單手後附,伸出一手,掌狀。
柴玉關現在看到他伸手,本能地縮了縮脖子,縮完脖子又覺得丟臉,畢竟還有這麼多手下在這,雖然自己失手被擒,但是骨氣還是要有的。
梗著脖子,死死地瞪著宮九:“你竟然這樣折辱於我,他日我一招得勢,必定雙倍奉還!”
宮九身後一眾人已經很無語地閉上了眼,再睜開眼時,柴玉關已經半個身體在地裏了。
目測這回進去的可不止三寸,九公子的怒火越燒越旺了。
“你是要找那個瘦瘦小小,長相可愛的小姑娘麼?已經被他給殺了!”王憐花眼見終於有人能對付得了柴玉關,自然是恨不得柴玉關立刻在他麵前死去,於是顧不得身上的內傷,出口道。
“花兒!”王雲夢急急地喊住他,倒不是她還念舊情,而是眼下的情景,這個白衣少年比起柴玉關更可怕,萬一得罪了他,花兒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想活了。
王憐花話音剛落,自己也有幾分後悔,那雙銳利如刀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宮九皺了皺眉頭,腳步挪向一旁靜坐著療傷的沈浪,居高臨下問道:“你來說,安安是跟著你走的,她現在人在哪裏?”
等沈浪懷揣著愧疚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之後,宮九轉身離開之際,掌法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把沈浪打趴在地,原本療傷療得七七八八了,現在舊傷加新傷,身體狀況比起剛才還不如,終於壓不住胸口的氣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喂,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隨便打人!明明是……”
朱七七膽大妄為,口無遮攔的話,在接觸到那突然轉過身時的凜冽時,嚇得呆在原處,再說不出話來。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安安姑娘。”
以宮九往日的性子,絕對會殺了沈浪泄憤,他竟然為了可笑的理由,置安安於不顧,如果不是那突然殺出來的白綾,他是不是會永遠失去安安……想到這,就算沈浪千刀萬剮也不足解恨,不過,安安憑什麼相信他?竟然為了擺脫身邊的侍從,而和一個僅見過一麵的男人逃走,幸好,理智那玩意突然從腦海裏殺了出來,才避免了一場血腥。
他不打女人,不代表牛肉湯不打,牛肉湯走上前,直接把扒在沈浪懷裏求安慰的朱七七一手生拉硬拽了過來,啪啪兩下耳光,打得虎虎生威。
等朱七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臉頰高腫,從來沒受過這樣侮辱的朱七七,全線崩潰,張牙舞爪地就要回擊,卻被牛肉湯死死地捏著命脈。
“你憑什麼打我?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讓我爹好好教訓你!我爹可是天下首富朱富貴,沒有人敢欺負我!”
牛肉湯冷嗤一聲:“在我眼裏,你的命一文不值,憑什麼跟安安比?”
“我管你豬富貴,牛富貴的,在我這裏,狗屁不通。”
眼見那個心狠的姑娘又要動手,沈浪生怕她再傷害朱七七,趕緊道:“姑娘,此事與她無關,姑娘如果濫殺無辜,是要與整個江湖武林作對麼?”
牛肉湯輕笑一聲,戲謔的眼神投向一旁的宮九。
宮九輕蔑地掃了眼頹敗的沈浪:“狗屁的江湖道義,仁義賢德,我宮九就是視江湖各路英雄為廢物又如何?如果安安受損一絲一毫,我必屠盡快活城,滅盡朱府九族,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會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