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對兒女的管教、老師對學生的管教,這種責任實際上就是權力。一個人有了管理人的權力,首先要付出。我們看到,做老板的上班時間永遠要比員工長,他為公司所想的一定比員工多。很多人有仇恨老板的心態和仇富心態是不應該的,因為做老板的付出的努力比員工多出百倍,加上本人有福報,所以成功了。稍次一些的,做老板的即使他再不努力,就是為了應對公司突發而來的變故和業績提升的壓力,他想的也絕對比員工要多。做員工的要常有感恩的心,感激老板讓你得到的這份工作,有了改善生活的可能。
有這麼個人,性格非常暴虐,後來突然有一天,應該是皈依了,行為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以前什麼毛病都有,現在帶領一群同樣有劣跡的人到處懺悔。我們要感性去看這件事。經常會有一些看起來不怎麼好的富豪或名人做慈善事業,有的認為是炒作打知名度,我卻認為,用什麼方式做,那是個人的事,但這筆錢到了受益人的手上終究是件好事。
新富起來的這一批,很多人的社會責任感沒有那麼強,需要自我反省,應該為社會多做奉獻。但我們作為一般老百姓也不要想當然——我們中國人有一個壞習慣,認為有錢人捐款是理所當然——你要尊重他,他能夠這樣也有他特殊的一麵。他有投機的一麵,也有優秀的一麵,他懂得自己的財富來自哪裏,當他擁有以後懂得回饋——這是他從富有變貴的途徑。在你麵前說你偉大、優秀,你一走,大家說那隻不過是一個暴發戶,這是“富而不貴”的尷尬。
有些人仇富,這是一種心理不平衡,因為在他們看來,財富的累積許多是通過暴利、投機獲得的。財富獲得很多是非正常手段,有的從最開始慢慢積累,在暴發的轉折過程中可能會有特殊的機遇。這其中不乏有水準的人,大部分暴發戶最初就是膽子大一些,敢做敢冒險,有了合適的機會他就拚一下,看看結果怎麼樣,這些人在社會上盲衝盲撞,當財富來到他身邊,他並不懂得怎麼讓自己變得貴起來。
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現象,所謂貧富是經常變化的。在大都市看不太明顯,在較偏遠的鄉下經常可以看到:解放前富有的家族,“文化大革命”後和大家都一樣了;改革開放後包產到戶,一樣分田地,再過三十年,以前“土豪劣紳”的孩子又有錢了,而以前貧下中農的那些後人還是這樣。這其中與家庭教育、基因傳承有很大的關係,但不是絕對的。
一個人不論貧也好富也好,都需要親情。別人無私對他的那種關愛,遠遠勝過財富對他的吸引。我認識新加坡一個協會的會長,他家裏請了一個菲律賓女傭,在他家做了十來年。一天女傭收到一封律師信,叫她去繼承遺產——她媽媽可能是嫁給比較貧窮的人,外婆不喜歡,就斷絕關係了;外婆是個很富有的人,留下遺產,她分到了一棟別墅和一大筆美元。女傭就回去了,兩年以後又回來了,很多人就驚訝:你現在不是有別墅了,有那麼多錢了嗎,回來做什麼呢?她回答說:我到那裏,沒有家的感覺,待不下去。現在請人照顧我的別墅,我自己回來繼續工作。這邊會長家已經另請了傭人,她說:不給我工資都沒關係,我可以在附近租房子,你們讓我每天能來就可以了,我給你們打掃房子,整理東西。她已經待了十多年了,完全習慣了在會長家的生活,而那家人完全把她當成家庭成員來看,出門都放心把家交給她,所以她在這個家感受不是一個傭人,而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反過來看我們這邊,我認識的一家北京人,他家請傭人,完全不尊重人,不準傭人在家講話或唱歌,隻要主人喜歡,一天內隨時召喚,連休息時間都沒有,完全不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