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政弘,你幹什麼。”幼美回到病房,看到這一幕,驚怒道。
樸政弘看著過去攙扶著申母的幼美,不以為然,道:“你說我在幹什麼就是幹什麼了,不過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下次絕對不隻是脫皮這麼簡單,所以聰明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幼美清清楚楚地看到樸政弘眼裏的嗜血,她也相信這次他真的不隻說說那麼簡單。
“媽媽,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傷到。”幼美看到申頭手頭磨掉皮的傷,關切道。
申母搖了搖頭,抬起十分憔悴且淚水未幹的臉,問道:“你爸爸呢?他怎麼還沒來看我啊!”
看到已經混亂的申母,幼美不由暗地握緊拳頭,忍著心裏的痛,道:“不是告訴過你,他出差了嗎?而且你住院這件事,我還沒告訴爸爸,因為我不想他在外分心,媽媽,你也這麼想對不對。”申母十分愛申父,聽即自然沒有過多的懷疑什麼,理解地點了點頭。
如果說之前申母的狀態還好的話,現在她的狀況相比而言已經有些嚴重了。於此她坐在病房外的坐椅上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申母的那個提議:回韓國。其實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回去的,可現在的情形,似乎已經不允許她執意下去了,而且樸政弘的招數恰恰是她的死穴,除非她真的視申母的安全於不顧。
“潤成,我要離開美國一陣子。”
潤成被幼美約到一個茶餐廳,剛坐下,就聽到了這個震驚的消息,甚至他依希有些猜到幼美口中的一陣子並不是幾天那樣子而已。“非離開不可嗎?”
幼美沉默,她心裏的那份不舍其實不亞於潤成的。
“你有沒有想過讓我來幫你,或許事情就不會那麼複雜了。”潤成在問這話時,同時也在捫心自問著自己能幫她什麼,如果動用他身後的資力,這事自然不在話下,但同時風險性也極高,如果讓父親知道有這麼個人的話,幼美的處境將更加危險;倘若隻自己幫她的話,短時間也不可能成功的。可即使這樣,潤成還是希望幼美能留在他身邊。
幼美看著同樣泛著不舍的潤成,別開了臉,她怕一旦再看下去,她真的會想留下來。“潤成,你明知道答案的,不是嗎?當然我也知道如果你想幫我,肯定輕而易舉地就能做到。可是我不希望你幫我,相比而言我更想自己動手,而且一個人爬得越高的時候也意味著他摔下來時才更知其中痛苦。”
“什麼時候?”潤成悶了一會兒,問。
幼美苦笑著回道:“可能今天晚上。”回韓國這事她不能讓樸政弘知道,她擔心他知道後會使陰招,所以她打算偷偷的走而且越快就意味風險就越小。可笑她縱橫商場也有些年頭了啊,卻沒有哪一次像這回這般狼狽,終究人哪還是得有背景和資本才能橫著走的。
“你不希望我去送你,對嗎?”
“對。”之所以這麼決定,她也是情非得已的。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看著潤成起身未絲毫停頓的身影,幼美心裏似乎像被捅了一刀似的那般疼痛,也許終究他們還是錯過了吧,這一切怪得了誰呢?命運間或者是自己?她想她是應該會大哭一場的,可到這刻卻沒有了一點淚水,但她卻知道自己的心在淌血。
這天晚上,幼美帶著申母踏上了回韓國的飛機,本來芯愛要來送的,也被幼美婉拒了,至於徐正雨,一直未聯係到,隻得讓芯愛轉告一聲。而眼看著馬上就要登機,幼美還是忍不住回頭打量著大廳,似在盼望著什麼,可終究還是苦笑地回過了頭,徑身登機了。
終究還是走了,不過要放棄嗎?當然不。潤成隱藏在大廳一角,望著那人的背影暗告訴著自己。
本來兩人內心都殷切地盼著重逢那天的,同時也在為此努力著,這誰也沒想到這一別竟是五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