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冰窖(2 / 2)

那一年秋天,墨言站在楓樹下,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牛仔褲。紅色的楓葉片片落下,陽光零星點點,落在他飄逸的發間。

葉暖暖同學!讓我保護你吧!

那一晚,她在冰激淩店做工,而他,就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她。一直等到她下班了,他跟在她的身後,默默地送他回家。

暖暖,我會保護你的。真的。

那一天,他擁著她的肩。冬天的雪一直下,落在她的肩上,發梢。他的懷抱寬厚結實。她也發現自己答應和他交往,沒有錯。所有的自卑,所有的委屈在他的懷抱,他的笑容下,隨風而逝。

縮在地上,她的身子瑟瑟發抖。

好冷——

恍惚間,那張殘破的臉如夜叉一樣,冰冷的唇緩緩說出——

你是我的玩物,我昂價的玩物!

所有的美好,消逝。暖暖懂,自己失去了墨言,在她答應朱海青後,就徹底地失去了,他,左雲深似乎會囚禁她一輩子。那殘忍冷酷的眸子,深深印在暖暖的心裏。他是魔鬼,他沒有心——

他那麼隨意,隨著自己的心情,結束別人的生命!

如果,暖暖不曾遇到墨言。也許,她會默默接受這一切。生活的苦,她早已嚐遍。

偏是今生遇見個他,再也禁錮不了自己的心。

他給的自信和溫暖,卻在左雲深冷酷的摧殘下,粉身碎骨!

暖暖閉上眼,她想起了五歲前,無憂無慮的日子。那個時候,有爸爸寬厚的肩膀,她和所有的孩子一樣,在他的羽翼下,恣意享受童年。

——墨言,如果,我累了,你會怪我嗎?紛紛,我好像見到了爸爸。在雲的那端,他笑的好慈祥,一如,當年哈。

★  ★  ★

“深兒,如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

“那麼,你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暖暖睜開腫痛的雙眼,喉嚨就像是火燒起來一般難受。

她回到了那個小房間。房間內還不止她一個人。

那坐在輪椅上的,正是左雲深。

他的邊上還站著一個婦女。暖暖看向她,覺得有些麵熟,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你醒了。”婦女走到她的床邊。暖暖這才看清,這個婦女就是那日在冰激淩店見過的客人。那個時候,她還感慨什麼人這麼大方……可現在想來,她那日是有目的的。

“看來你想起來我是誰了。我們之前見過麵。”婦女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那麼現在,我來介紹下我自己。”

“我是富貴門的女主人,也是深兒的媽。你可以叫我夫人,或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