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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剛剛起來,劉暢給母親打電話,像往常一樣關切地問:“媽媽,你現在的失眠還嚴重嗎?”

“唉,越來越重了,普通的安眠藥都不管用了,醫生現在都給開強力的了。”

“媽,光吃安眠藥怎麼能治本呢,還是要綜合治療。”劉暢說,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中午剛剛下班,劉暢顧不上吃飯,先去藥房買了一些據說可以治療失眠的卵磷脂,然後直奔家中。看到劉暢回家,母親很高興,趕緊給她張羅飯菜。

劉暢對母親說:“都說卵磷脂有助睡眠,我給你買了一些,媽媽你試試看。”

母親顯然很高興:“啊呀,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亂花錢。”

劉暢若無其事地說:“媽,我現在有時候加班晚,也會睡不著覺,想問你要幾片藥。”

母親擔憂地看著劉暢:“我看你最近氣色不好,不要太苦自己了。唉,我和你爸爸都老了,不中用了,你要是有個合適的人嫁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個人赤手空拳地打拚。”

劉暢強笑著對母親說:“你還愁你女兒嫁不出去啊?”

“唉,愁倒是不愁啊,我就是想,要有個人疼你就好了。”母親一麵說一麵進屋裏找藥。

“記住,一次隻能吃半片,這種強效安眠藥,醫生說兩片就能讓一頭牛睡一天!”母親殷切地關照。

“媽,你放心,我知道的。”劉暢接過藥小心地放在自己的皮包裏。

下班之後,劉暢撥通了男人的手機:“是我。今天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劉暢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平靜。

“當然有空。”男人有點兒得意,但似乎並不驚訝,意味深長地說:“直接到我家吧,我想你一定不會忘記那個地址的。”

劉暢故意停頓了一會兒,作出思考的樣子:“行,但這次你得保證不逼我,起碼給我個適應的過程。”

“這沒問題。”男人自負地笑起來,語意曖昧地說:“要不了多久,隻怕我不逼你,你還會反過來逼我的。”

“那好,我半個小時後到。”

聽到門鈴響,等了半天的男人迅速把門打開,劉暢無聲地飄了進來。男人撲上去一把抱住劉暢。劉暢任憑他搓揉了一會兒,輕輕地把男人推開。

“想通了?”男人觀察著劉暢的表情。

“誰叫我著了你的道呢?”劉暢一副無奈的神情。

“放心,以後你會覺得其樂無窮的。”男人得意地笑著說。“為了表示慶祝,我們是不是該喝點什麼?”

“這回我可不上當了,再也不喝你的雞尾酒了。”劉暢隨手向酒櫃裏的一瓶洋酒一指:“就喝它!”

男人拿過兩個玻璃杯,為兩人斟上半杯:“cheers!”男人與劉暢碰杯。

“cheers!”劉暢淺淺地抿了一口,苦著臉叫:“好辣!”

“我去給你拿點兒下酒的東西。”男人向廚房走去。

劉暢趕緊把牛仔褲口袋裏碾壓好的藥粉倒進了男人的杯子,又用手指攪拌均勻。

一會兒男人端著一盤薯片走進來,劉暢隨手抓了一片塞進嘴裏,男人看著劉暢,滿意地又喝了一大口酒,劉暢緊張地盯著他。

“當一個女人這樣盯著男人看時,通常說明她已經急不可耐了。”男人說著,手已經開始往劉暢身上摸了。

劉暢強裝順從,笑著說:“別那麼急,先幹杯。”

兩人又都喝了一大口,酒很快見了底。

男人臉上微微泛紅,湊近劉暢,攬著她的肩膀說:“昨天讓你見識了什麼叫征服,今天讓你看看我溫柔的一麵。”說著手便在劉暢的身上遊走起來。

劉暢笑著半推半就,對男人說:“我想先洗個澡。”

男人鬆開手:“也好,浴室就在那邊。我在床上等你。”

劉暢進了浴室,插上門,悄悄地諦聽外麵的聲音,隻聽到男人在房間裏走動的聲音,大約過了4、5分鍾,一切聲響都沒有了。

劉暢躡手躡腳走近臥室,男人像爛泥一樣癱倒在床上,雖然已經熟睡,但是臉上仍然保持著貪婪和欲望的表情。劉暢抑製住厭惡,撥弄男人的腦袋,可是他毫無反應。

劉暢帶上準備好的手套,迅速打開電腦,很快找到了那些從攝像探頭上采集下來的圖片,把它們徹底刪除;思索了一下,劉暢把電腦重新格式化,一切資料蕩然無存。

劉暢走進客廳把自己喝的酒杯裝進了皮包。在重新打量了一遍屋子確認沒有問題後,劉暢走進廚房把煤氣閥門擰到最大,很快屋子裏便充滿了嗆人的味道,劉暢悄悄走出了屋子。

回到家裏,劉暢很奇怪自己沒有害怕、沒有緊張也沒有犯罪感,反倒是一身輕鬆,仿佛是整個身心都洗了一個痛快的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