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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定之點點頭,望著方智愚,意味深長地說:“不管怎麼說,我早覺得這個案子不是那麼簡單。”

兩人沉默著思索了一會兒,袁定之說:“走,先去找鍾點工問問酒杯的情況,然後再到陳國棟的單位去看看。”

從鍾點工家出來,袁定之和方智愚到了陳國棟工作的公司。

歡騰網的首席執行官在袁方二人眼裏是個三十出頭的毛孩子,他一臉嚴肅地說:“陳國棟是本公司的網頁製作部經理,他是個有才氣、積極進取的好職員。對他的去世我感到震驚。”

“那麼總教官,哦不,執行官能不能談談陳國棟的為人和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呢?”袁定之問道。

“抱歉,我和陳經理沒有私交,對您的問題無可奉告。但是據我所知,電子商務的經理遲宇和陳國棟私交不錯,你們不妨問問他去。”

看到公安局的警察,遲宇顯得略微有些緊張:“陳國棟和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深的交情,隻是大家都是工學院的校友,平時也談得來,加上都是單身,所以有時候會一起吃頓飯或者泡泡酒吧。”

“陳國棟有沒有和什麼人有特別的矛盾?”袁定之追問。

“陳國棟為人很聰明、很有城府,很少見他和什麼人發生爭執。不過,他這個人也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女人,當初他老婆和他離婚就是因為他常常在外麵拈花惹草。”

這句話引起了袁方二人的注意,袁定之連忙追問:“那麼你知不知道最近和他來往比較多的女人是誰?”

“嗯,這是個人隱私,他沒有主動告訴我,我也不便打聽。”

聽了遲宇的話,袁定之、方智愚有些失望。

“哦,我想起來了,前一陣子,陳國棟和我說過他現在迷上上網聊天了,他說網上的女孩特單純,特別容易哄到手。”遲宇回憶著說:“有一天晚上我拉他去吃飯,他說不去,要去見女網友。那表情挺曖昧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

“讓我想想……好像就是一星期前吧。”

“他跟你說了女網友的名字嗎?”

“這可沒有。你們不上網吧,難怪你們不知道。一般網友見麵都不叫真名,隻叫網上昵稱的。”遲宇老道地說。

走出歡騰公司,方智愚有點兒興奮:“那個和陳國棟一起喝酒又拿走酒杯的,說不定就是他的網友呢。沒想到還真有網絡犯罪這檔子事情。”

“你別高興得太早,誰告訴你凶手一定是網友,再說自殺的可能性還沒有徹底排除呢。”袁定之給下屬潑冷水。“先別瞎猜,咱們去把吳大師拉上,看看陳國棟家的電腦裏有沒有什麼名堂。”

分局信息科的網絡工程師吳言看到陳國棟的電腦就先吹了一聲口哨:“好家夥,這個死人在家裏想幹什麼?用這麼高的配置。”

袁定之問:“不管他什麼配置不配置,先看看能不能上網。”

“當然能上。不僅能上,還是專線呢,上網速度比一般的電話線要快好幾倍呢。”吳言邊說邊打開電腦。“完了,有人在搶在你們前麵了。電腦的硬盤已經給格式化過了。”

“什麼叫格式化?”袁定之連忙問。

“電腦給格式化就好比你在沙盤上畫了好多畫兒寫了好多字,然後有人拿木片給你這麼一刮,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吳言向兩個電腦盲形象地解釋道。

袁定之和方智愚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袁定之說:“這最起碼說明陳國棟的死和電腦網絡有關。”

“格式化之後,任何信息都不能恢複了嗎?”方智愚有點不死心。

“當然不能,除非做了備份,也就是複製以後存在別的電腦上。”吳言回答道。

“別的電腦、別的電腦……”袁定之嘴裏念念有詞。忽然他大叫:“剛才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走,我們再去歡騰公司。”

在歡騰公司,吳言打開陳國棟的電腦,點擊QICQ軟件,在好友欄裏果然看見幾個明顯帶有女性色彩的昵稱,然而幾個人的談話記錄都不多,而且要麼是打情罵俏,要麼是海闊天空,沒有一點有用的資料。吳言執著地把電腦裏五花八門的文件一個個打開,卻都沒有發現一點兒有用的線索。忽然,幾個人眼前一亮,一個年輕女人的性感照片出現在了屏幕上。

袁定之拉過旁邊的一名職員,問道:“這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嗎?”

“不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吳大師,請你把她複製回去,我們請市局協助查詢此人身份。”袁定之滿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