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方走在一片開闊的原野裏,到處都是綠茵茵的草地,還有無數的鮮花,開的是那麼的鮮豔,在明媚的陽光下,讓他的心兒不由得都有些醉了,他想著這會兒菲兒在身邊該多好呀,可是遼闊的草地上就隻有他一個人,隻有那些美麗的蝴蝶在圍繞著他在上下飛舞,似乎他的身上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麗。
可是忽然間那邊就飄來了一片烏雲,轉瞬之間就把整個天空遮蓋的嚴嚴實實,王明方想著是不是要下雨了,可是一刹那間,大雨就傾盆而下,將他渾身打的精濕,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竟然一下子就跌到在雨水裏,而且怎麼也爬不起來,肮髒的泥水浸濕了他的衣裳,更可惡的是他的手臂無力,似乎連抬一下也很吃力,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說不清楚的綠色的蟲子,讓他無比的恐懼,他覺得自己幾乎要死了,可是渾身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最後在最緊張的恐懼中,他不由得大力狂叫一聲,一下子坐起身來。
在黑暗中他不由得冷汗淋漓,原來隻是一個噩夢,他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摸索著拉開床頭的台燈,看著雜亂的屋子裏一片狼藉,心裏很是說不出的沮喪,這段時間他一直做這樣的噩夢,他覺得這與他的生活有關,可是不知道怎麼樣改變,隻能是看著著這個世界發呆。
雖然他已經工作快兩年多了,可是依舊看不到將來,不說工資隻有一點點,僅夠個自己的溫飽,就是單位上也是一個小角色,處處受別人的氣,而他還沒有地方申冤,因為比他年齡大的那些老同事也就是這樣過來的,他們一輩子就混了個副科級,頭發稀疏成禿頂,腰彎成了大蝦,從他們身上王明方就看出來了自己的未來。可就是這樣,他在他的那些高中同學裏卻是大家羨慕的對象,大家說他咋說也是國家幹部,將來咋說也能幹個局長什麼的,可王明方自己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土裏刨食的老農民,自己又不是官二代富二代,那裏輪得到自己有提拔的機會呀。
他坐起身來,赤著身子下了這張咯吱吱直響的床,在門口的沙發旁倒了一杯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覺得再睡也沒有必要,何況他今天要值日,按照辦公室主任王主任的安排,他得七點四十就得到達單位,打掃衛生,提開水,尤其是為幾位領導打掃辦公室,這些事情以前是有人幹的,可是自從他來之後,這些事情就由他來做了,誰讓他是新來的呢。大家都是在機關裏混了一輩子的人,有好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這也是這些機關單位說不出口的潛規則。
不過現在走還是有點早,雖說他住的是遠在郊區農民修的出租房,可在秀水這個小縣城裏,離縣城也就是半小時的路程,他慢慢的喝完水,從自己住的三樓走到二樓的公共洗手間,在裏麵接了一盆涼水,迎頭澆下,這是他在中央警官大學養成的習慣,每天早上都要洗個冷水澡,這個習慣已經堅持了三年,就是數九寒天也不例外,當初他選擇住在這個地方,也多多少少與這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