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旭真的走了,那天的天氣特別的陰沉,虎子拿著一隻野兔興衝衝上門的時候,才知道這位俊美無儔的大哥哥已經離開了,少年沮喪的蹲在地上畫圈圈,覺得他親親婉婉姐一點都不厚道,竟然不說一聲。
“你啊,人傷好了,自然是要回家的。”
“可是……”
都不說一聲,一點點都不熱情。
“好了,之前做了點蛇油膏,你帶回去給你娘一瓶。”
“真的啊,我娘還說今年冷呢,手背有些癢。”
“去吧,兔子留下來就好了。”
“好。”
虎子年紀小,稍微有點事情就轉移了注意力,看的南宮婉好笑不已。搖搖頭抓起地上的兔子,晃了晃,心裏麵想著該怎麼吃才是最好的。
“婉婉啊,不得了了,村頭春根從山上摔下來了,現在不省人事呢。”誰知道剛剛回屋,準備吧兔子給收拾出來,就見村裏二牛急匆匆的來了:“快點吧,村長說了,若再不去人可能就沒有了。春根可是春嬸子的命啊。”
婉婉趕緊拿著藥箱就跟在二牛往村頭跑去,果然好幾個年輕人圍在那裏,都是跟著春根上山的,誰知道半路上遇到了狼群嚇得他們慌不擇路就往山嚇跑,哪知道春根沒有看路,直接從山上摔下來、好在之前下了場雪,要不然這命隻怕早就沒有了。
進屋,就聽到春嬸子大聲的哭嚎,一聲一聲和唱戲似的,南宮婉也不耽誤直接走過去搭脈看了看。
“嬸子沒事,摔暈了,等會就醒了。隻是這腿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好在這腿也沒怎麼樣,好好養著就好了。
“哎喲,這可怎麼好啊,春根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他這麼一躺,我和他爹怎麼辦啊,這該死的老天爺,還不讓人活了是不是,我們家真是命苦啊,怎麼就不給一條活路呢。婉婉,前兩年你叔摔了,這不落下了殘疾,田裏的活也不能做,我們可就指望春根了。”
春嬸子一聲高過一聲,哭的那是聲嘶力竭的:“婉婉啊,春根可就靠你了。”
站在一邊的二牛撇撇嘴,其他的人也紛紛搖頭,這話說的,什麼就是靠婉婉了,這不是明擺著不講理嗎。
前幾年春叔上山摔壞了腰,當時婉婉給他治還不相信,非要到鎮上的醫館找大夫,好了家裏的積蓄全部用在裏頭了,還落下了病根。
現在沒錢了,就指望婉婉了,話裏話外的意思還非要婉婉給根治,別說給錢,隻怕若是治不好還有的鬧呢。
“婉婉啊,嬸子這是沒辦法啊,你不會找我要錢吧。哎喲,可是我們家現在已經窮的叮當響……”
“嬸子。”
南宮婉被她吵得頭疼,快速的把春根受傷的地方給包紮好:“嬸子,春根需要休息,咱們先出去說吧。”
看到躺在床上的春根似乎真的皺起眉頭,春嬸子也隻好出去。
一出門就抓著婉婉的手:“婉婉啊,嬸子也不是不信你,之前隻是不想給你增添麻煩,但是老天爺就是不給我活路,這隻好麻煩你了。”
南宮婉笑了笑:“沒事,春根還差點藥,我回去看看。”
“那就好,那就好。”
春嬸子看一直蹲在一邊不說話的春叔,暗地裏踢了兩腳,讓他站起來說兩句好聽話,結果春叔轉了方向又默不出聲的看著前麵,氣的春嬸牙根癢癢的。
這死老頭子,關鍵時刻怎麼可以這樣。
南宮婉擺擺手:“春根大概一會就醒了,他肯定頭疼,你們就小聲點讓他多休息休息,腿上的傷不要動,到時候我來給他換藥。”
“哎,好。”
聽到南宮婉什麼都不要,春嬸子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出門,看見村長正過來,便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村長皺皺眉,歎口氣:“哎,真是為難你了。”
之前說婉婉克夫命不好的,這個春嬸子可是帶頭人呢,現在還厚著臉皮讓婉婉治病,還說的理所當然,哪來的這麼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