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宮婉裝作宮女的模樣,跟在他的身後進宮覲見柔貴妃。
柔貴妃,瑞王的生母,一位體弱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妃子,雖然位分高卻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當南宮婉看著穿著暗色宮裝,頭戴金釵的柔貴妃,一副了然的模樣。
不就是當初那位在馬家村的慕夫人嗎,這麼明顯當她傻子呢。
“母妃。”
“奴婢婉兒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起來吧。”柔貴妃神色淡淡的,帶著長長護甲套的手輕輕地動了動,態度有些慵懶,看上去甚至有些力不從心。不過南宮婉一眼就看出來,這估計是疲累所致,身體倒是沒有大礙。
“母妃,讓婉婉給你把把脈吧。”
“好。”
此時,宮殿之內除了白福,柔貴妃把其他人全部給揮退下去,伸出手懶懶的放在桌子上,看著南宮婉的目光特別的平靜,那樣子好像她們從未見過似的。
這讓南宮婉不得不服,每個在宮中生活的人都天生的演員。
她也不說話,走上前仔細的把脈,片刻恭敬地回答:“貴妃的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好好地調養,用針灸加上藥物,約莫十來天的時間便好。”
“這麼說的話,本宮到是放心了許多。”柔貴妃聲音淡淡的,無波無瀾,麵帶著笑容對慕容旭說道,“等會給本宮施針吧。”
“是。”
“白福,讓人給婉姑娘準備點心,想來也是累了。”
“是,奴才這就去。”白福彎腰,立刻就退了下去。
柔貴妃站起來:“婉姑娘,有勞了。”
說著,伸出手,婉婉立刻走過去攙扶著她,兩個人轉身就往裏麵走。
“旭兒,本宮去內室施針,你就在這裏坐會。”
“是,母妃。”
看著柔貴妃帶著南宮婉從側門離開,慕容旭端起剛泡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盯著空蕩蕩的宮殿,目光微冷。
“婉姑娘,沒想到旭兒真的把你請來了。”離開了大殿,柔貴妃的臉上神情和緩了些許,淡淡的笑了笑,“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為貴妃做事是應該的。”
“婉姑娘,這次不管怎麼說也要好好的封賞你了,這可是大功勞。”
柔貴妃還是那副端莊大氣的模樣,嘴角含笑,目光慈愛,但南宮婉就是感覺到她話中有話。
“草民眼光淺薄,若貴妃真的要封賞的話,真金白銀還是不錯的。”
對於她這麼直白的要求,柔貴妃顯然是沒有想到的,愣了一下輕笑出聲:“果然婉姑娘是個妙人兒。”
兩個人並排走著,繞過彎曲的小路,然後又莫名的穿過一道暗門,才來到一間比較安靜的屋子,一進門濃烈的藥香味撲鼻而來,她動了動鼻子,便知曉這些藥材的作用,顯然患病之人已經嚴重,隻怕是並入膏盲也不為過,不然不會用這些藥材吊命。
“婉姑娘,事關重大,所以還請你好好地看看。”
柔貴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若是是愛意倒也不至於,恨意也沒有,似乎是那種看淡後的一種釋然。
也是,在這皇宮之中,再多的情意也會被磨得一幹二淨了。
南宮婉放開她的手,走過去便看見在病床上有位約莫五十多歲的男子,五官說起來到是可以稱得上俊美無儔,顯然慕容旭的相貌大部分是遺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