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狄溫和的笑了笑:“將軍也無需自責,雖然情況危急,但好在沒有損傷。到是將軍受苦了,竟然被毒蟲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如此還請將軍好好地休息休息啊。”
郝士恩無奈,便在慕容狄的堅持下躺在了床上。
“王爺,末將究竟是怎麼回事?”
“蠱毒聽過嗎?”
“蠱毒?”
郝士恩沉默了片刻,雙眸之中似乎有什麼閃過,被南宮婉敏銳的捕捉到了,冷聲道:“看來郝將軍是有所了解,隻是不知道將軍是否知曉在哪裏能中上如此陰毒的毒蟲?”
郝士恩沒有說話,南宮婉也不逼迫。
慕容狄看了一眼笑了笑:“婉婉,不要為難了郝將軍,這東西畢竟是少見,隻怕將軍也不知。”
郝士恩抿唇抬頭看了一眼,依然不回答,反而問了其他的:“王爺,不知道您今日來有何事?”
“哦,本王既然以後在這汜水城住下來,自然是要拜訪當地的官員和守軍。隻是本王在巡查的時候發現,今年的雪水太大,隻怕過不了多久便有春澇,本王思量著該如何解決,可是偏偏裴大人生病了,無法幫助本王,實在有事困擾啊。”
“裴大人生病了?”
“是啊,昨日本王特地去知府衙門,才知道裴大人竟然兩天沒有上任,病來的很急。”
慕容狄慢慢的說著,雖然臉上是一副擔憂的樣子,但眼中卻是譏諷。這樣的態度讓郝士恩的心理咯噔一下,一看這位王爺可不是來玩樂的,隻怕想要好好地管製這裏。若是這樣,裴淞和這位爺遲早會對上的,他……
“本王聽聞郝將軍愛民如子,心裏麵裝的都是汜水城的百姓。去年冬天雪災的時候,身體力行,可是贏得了百姓們的一致好評,本王也實在是佩服。”
郝士恩的眉頭越皺越緊,也就是端王在還沒有到汜水城的時候,已經把這裏的情況給摸透了。他看著站在旁邊看似溫潤的王爺,其實心思深沉,立刻回道:“王爺,末將隻是個粗鄙之人,隻要王爺吩咐定然聽從命令!”
慕容狄也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既然表態了,也算是值得了。
“那本王就不打擾將軍休息了,先走了。”
“末將恭送王爺。”
說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卻被他給製止了:“將軍身體有恙,還是休息的好,畢竟你可是這裏所有士兵的精神支柱,萬不可有任何的閃失。”
“多謝王爺!”
慕容狄和南宮婉離開軍營坐上了馬車,車內南宮婉漫不經心的打開瓶子,把那隻惡心的蠱蟲拿出來。剛放到桌子上,那蟲子就想要往人的身上鑽去,被南宮婉用銀針給定住了。
“這……和當初的那些士兵身上的一樣嗎?”
“不一樣。”
南宮婉垂眸看著這隻蠱蟲笑了笑:“沒想到那個人到是挺舍得的,這蟲子可不好養啊。”
“有什麼說法?”
“這蟲子可不是簡單的用毒養出來的,也不是汙穢的東西養出來的陰邪之物,而是吃其他蠱蟲長大的,若是繼續再養下去的話完全可以培養成蠱王。”
“知道蠱王嗎,可以說是蠱蟲之王,那些小東西在它的麵前完全不值一提。”
南宮婉笑了笑:“不過這隻……嘖嘖真是可惜了。”
“怎麼說。”
“從肚子裏麵抓出來的,吃過人肉喝過人血,髒了。”
想到蟲子被抓出來的瞬間,慕容狄沉默了,的確是有點髒……
然後他看著南宮婉從隨身的袋子裏把紅甲狼摸出來,放在蟲子麵前。小家夥興奮地晃著觸須衝上去就把那個黑色的蟲子給咬住,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真好吃!啊,又忘記個阿雪帶好吃的了!不過這麼醜,還是我吃吧。
看著它滿足的樣子,南宮婉笑了笑:“這郝將軍到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