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衫不知道王妃話中的意思,依然為王妃感到委屈,到是齊怡然回到房間之後,把人給打發走了,坐在梳妝鏡前慢悠悠的拿出脂粉輕輕地往臉上塗抹,遮住臉上那一點點的瑕疵。
等到忙好了之後,她站起來推開窗戶,看著院子裏麵忙碌的幾個下人,目光之中帶上幾分笑意。然而她的笑容在這些下人的眼中卻是帶著幾分淒涼和強裝的委屈。
“哎,你說咱們王妃這麼好,怎麼王爺還是那麼冷淡呢?”
“誰知道呢,之前王爺不還為了王妃做了那麼多事嗎,怎麼轉眼就這樣了……不會真的像傳言那樣……”
“閉嘴,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們議論的,不想好了!”
竊竊私語的幾個人趕緊退下去,惹得齊怡然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明顯。
這是一隻青色的小鳥飛到了她的麵前,在她的眼前扭了扭然後又轉了幾圈就落在了窗台上,歪著小腦袋看著她。
伸出手想要逗弄這隻小鳥,誰知道小鳥一下子就飛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齊怡然笑了笑也不在意,便把窗戶給關上了。
慕容旭坐在書房之中,看著遞上來的東西,笑了笑:“把這些送給父皇。”
“王爺,這些證據對您都是不利的,真的沒有關係嗎?”
“不會,想來二哥的東西已經遞了上去,本王若是在做什麼才會引人懷疑。”慕容旭淡淡的說道,“這些就讓父皇定奪吧。”
高進雖然不明白王爺的意思,但是見王爺一點點都不著急,便隻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大約是皇上給的期限到了,朝堂之上再一次為了端王遇襲的事情而展開了爭論,甚至有人隱約的想要把事情再往慕容旭身上引導。
慕容乾的臉色看不出息怒來,直到大理寺卿將所有的證據遞上去,跪在地上慢慢地說道:“臣已經查了,在表麵看來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了瑞王。”
“杜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旁邊有人掩飾了眸光中的笑意,裝作非常嚴肅的模樣:“瑞王的身份高貴,平日裏沉默寡言,對待兄弟也是真心實意,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而另一位大人反而義正言辭的說道:“瑞王平日裏低調,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爭權之心,但是人心叵測,是否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懷恨在心呢,皇上,不管如何證據確鑿,總該給端王一個交代。好在端王沒事,但端王妃還有那未出生的王子……”
好幾個大人再一次跪在地上,懇求皇上發落。
慕容乾淡漠的坐在龍椅上,半晌才把目光轉移到慕容白的身上,在他這麼多兒子中,老大和老八已經死了,老四是個喜歡玩樂的人不堪重用,老二和老七被送到封地,至於老六……現在也就慕容白一個人在朝堂之上,他眯了眯眼睛,神色莫名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慕容白趕緊上前,十分恭敬的說道:“回父皇,兒臣以為此事應按照大理寺的調查去判斷。若是瑞王真的有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也不可姑息。”
後麵的話他就沒有說了,也就是在他的眼中,慕容旭就是罪人。
慕容乾淡淡的看了一眼,隻是這一眼讓慕容白渾身大了一個激靈,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想要抬頭看偏偏對上父皇那深沉的眼睛,頓時冷汗就順著額頭冒了出來。
“杜大人,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回皇上,表麵看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瑞王。”
這時,無數人聽到了這話中的前提‘表麵’,也就是說還有實際上,頓時說話的人臉色都變了,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是在沒有聽清楚的情況下,一意孤行的想要把罪責給放到瑞王的頭上。
想到這裏,又想到平日裏皇上對瑞王的態度,幾個人紛紛不淡定了,趕緊跪在地上想要辯解,卻被慕容乾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