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婚禮當天(2 / 3)

顧惜惜放下望遠鏡,笑著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以為像易楓這麼低調的人,所說的低調應該是真低調,沒想到結果是這樣!”

莫冠塵嘖嘖說:“在這個圈子裏的人,再低調能低調到哪去?再說他們沒有像簡大少那樣開架直升機四處招搖,已經算是對得起低調兩字了!”

顧惜惜撇撇嘴,用一副十分仇富的口吻說:“這世界上,就是有你們這種花錢如流水的*,天天換這輛車換那輛車的,盡搞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才會使得城市廢氣排放量年年居高不下!”

莫冠塵仿佛軟骨動物一樣歪倒在沙發上,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似地大笑三聲,“啊哈!顧美人,你這話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什麼叫做我們這些*?少把自己的位置擺得那麼高尚純潔,你也就是一個偽平民而已!”

顧惜惜挑眉反駁,“好歹姐這輩子到現在也沒買過一輛車,天天綠色出行,了不起就打打的士,所謂高尚是一種態度,不是想擺就能擺出來的。唉,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這種人說話也是對牛彈琴而已!”

安遠琪這時也放下望遠鏡,看了一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觀禮的賓客基本都已經進了花園,看樣子陸變態應該不會來了,小曼曼可以放心出席。”

沒錯,於曉曼之所以不敢當伴娘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陸變態——陸振宇,同樣是京城機關大院裏出來的名門子弟,但卻是一個極度惡劣的人,有他在的場合,於曉曼是能避則避,不能避也要避,否則還不知他會幹出什麼缺德事來。

顧惜惜說了,今天這麼多人在,量他陸變態也不敢有什麼不軌舉動,但於曉曼還是堅決隱身幕後,不想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她說:“反正我都已經到場了,當不當伴娘有什麼關係,再說,我臨時插上一腳,易楓去哪裏再找多一個伴郎來湊對啊?”

莫冠塵開始出溲主意:“要找伴郎還不簡單,外麵那麼多龍子鳳孫貴公子的,拉一個進來,衣服一換,什麼都搞定了。”

原希雅也笑眯眯地上來湊一腳,“實在不行,就一棍子敲暈,讓遠琪給他洗洗腦,還不乖乖的就範啊?”

瞧她穿著一襲米白色小禮服,腰上綁著一個可愛的蝴蝶結,整個人被襯托得純潔無暇宛如天使,可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表情,卻無一不是充滿了邪惡和猥瑣意味,漂亮的藍色大眼睛,透出唯恐天下不亂的光芒。

“好啦,小塵,小雅,你們兩個別盡出溲主意,婚禮快開始了!”顧媽媽一邊走進來一邊說,把房內五人的額頭逐個敲了一遍,故意板起臉說,“新娘子快點做好準備,小曼在這裏幫我,伴娘們現在趕緊出去認一認伴郎,別在這裏瞎乍呼!”

原希雅吐了吐舌頭,提了提裙擺行了個公主禮,笑嘻嘻地說:“遵太後意旨,奴家現在就去。”

安遠琪也理了理裙子,回頭衝顧惜惜眨眨眼說:“一會有什麼好玩的,別忘了拉上我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雖然至今她們是不知道顧惜惜和易老太太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但卻早就看出這兩人間有點貓膩,而且敢肯定那不可告人計劃的實施時間,絕對是在今天之內。

顧惜惜也似乎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抿嘴而笑,“知道啦,不會少了你們的!”

“嘿嘿!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哦了!”莫冠塵邊笑邊從沙發上爬起來,伸伸手啊伸伸腳,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十分不習慣地往外走,嘴裏還喃喃說著:“為了顧美人,我可是徹底犧牲了色相,連這麼讓人別扭的裙子都穿上了!真不知某人的愛好怎麼這麼惡趣味。”

她平時隻穿中性的褲裝服飾,從來沒穿過什麼女性化的衣服,更別說這到處蕾絲花邊的小禮服了,穿著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連帶走路都有點不自在。不過這倒是讓平時大大咧咧的莫大小姐走起路來變得優雅而富有女人味了。

婚禮的伴郎伴娘有三對,一對穿米白色小禮服和米白色西裝,一對穿香檳色小禮服和銀灰色西裝,一對穿淺紫色小禮服和黑色西裝。而且伴郎伴娘的服裝都是與新郎新娘禮服一起訂製的,所以原希雅幾人來到二樓另一間供伴郎伴娘休息的房間後,非常容易就找到了各自的伴郎。

這些伴郎都是易楓的發小,全部是放下工作從京城趕來參加婚禮的,其中穿米白色西裝的正是易樺,他今天是偷溜來參加堂弟婚禮的,用的還是好哥們的身份,否則易老奶奶還不肯放行呢。而另外兩個伴郎,經他介紹,和安遠琪搭檔的穿黑西裝的男子叫葉博揚,和莫冠塵搭檔的穿銀灰色西裝的叫唐譽。

原希雅也笑眯眯的向她們介紹了自己這邊的三人。“大家叫我小雅就好了,這是遠琪,這是小塵。”

她刻意沒有介紹自己的姓氏,易樺幾人也沒有追問,畢竟大家都隻是來參加婚禮,之前誰也不認得誰,有個稱呼就可以了。

雙方打過招呼後,幾個伴郎就又自成一個小團體坐在角落說話,對原希雅幾人談不上很疏離,但也決不熱絡。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從上次易家舉行的“選妃宴”過後,圈子裏都在傳聞易楓找了個工薪階層的普通女孩。聽說這幾個伴娘都是女方的朋友,大家自然都以為她們也隻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倒不是說他們對工薪階層的女生有什麼意見,而是他們所處的圈子太顯眼,很容易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女人盯上,所以在公眾場合,他們都是盡量避開這些人,免得惹來一身腥不說,還要引起媒體的又一輪轟炸,例如“某某官二代始亂終棄”等等噱頭十足的報導,那樣不但坑了自己,還坑了自個兒的爹。現在圈子裏都有這麼一句話:坑自己不打緊,千萬別學人坑爹。

很快,婚禮吉時到了,伴郎和伴娘按照服飾搭配走出休息室,往一樓室外的草坪走去。室外的會場,用白玫瑰和滿天星等花草布置得唯美而浪漫,天空五彩的氫氣球隨風飄揚,五彩的絲帶從氣球上垂下來,在風中搖曳生姿。花童排成了兩排等候在新郎新娘進會場的必經之處,會場兩邊站滿了年輕的男男女女,花廊中央,金發碧眼的英俊牧師站在鮮花簇擁的司儀台前,等待為新人證婚。

今天來的參加婚禮的,都是易楓這一輩的*,一眼望過去,年紀最長的不超過三十五的樣子,年紀最小的也沒有小於二十歲。穿著白色燕尾服的新郎易楓易大少在別墅門口截住了正要往會場去的三對伴郎伴娘,一拳捶在易樺的肩上,沒好氣地說:“讓你們三個幫忙請人來,你就給我把什麼人都請來了?這人數比我預計的多了兩三倍不說,還有的我根本就不認識。”

還真別說,易楓離開京城來到S市工作多年,那些剛在圈子裏冒出來的二十來歲的毛小子他大多不認識,更別說他們帶來的小女朋友什麼的了。

易樺笑說:“這不是怕你的婚禮不夠熱鬧嘛,你這人生得孤僻,朋友就這麼幾個,我不給你找多點人熱場子,怎麼顯得哥哥對弟弟的愛?你說是吧,藍眼睛美女!”

他邊說,邊攬住身邊藍眼睛美女,也就是原希雅的細腰。原希雅的天使外表和聖潔笑容配上淡雅清貴的氣質,足以讓任何慣於流連花叢的公子哥們耳目一新。易樺從剛才看了她一眼後,就對她挺上心,當然這上心也僅指有了獵豔的興趣,並非什麼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之類的感情。

原希雅一邊不著痕跡的避開易華的大手,一邊從善如流地扮演著純潔小天使,笑眯眯地說:“是啊!是啊!人多才熱鬧嘛,易楓哥哥你還是快去等著接新娘吧,可別誤了吉時喲!”

除了深知她本性的安遠琪和莫冠塵,誰也沒發現她的笑容中摻進了一絲令人不異察覺的詭譎。這表示,易樺帥哥要“倒黴”了。原希雅是什麼人?豈容登徒子趁機吃豆腐?雖說大家都知道這易樺帥哥並沒有什麼惡意,但也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不是,總要給他一點難忘的回憶,讓他記住越漂亮的女孩子的豆腐越是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