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詭異車禍,生死不離(1 / 3)

林小姐很失望嗎?不是朋友間習慣的稱呼宛如,也不是生氣鬥嘴的時候稱呼林宛如,而是陌生且平淡的三個字——林小姐。

聽到這個稱呼,林宛如的臉色就變了幾變,她知道,顧惜惜是徹底和她生分了,以後想再利用也不可能了,索性撕破臉。她冷笑:“不是失望,是覺得老天沒開眼,一個搶人老公、紅杏出牆的女人居然能夠活得風生水起。真是諷刺!”

顧惜惜故作恍然狀,“原來林小姐也覺得很諷刺啊?就不知道林小姐明不明白諷刺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林宛如橫眉豎眼。

顧惜惜就拉下了臉,盯著前者說:“我和你之間,最諷刺的事情,是我把你當成朋友,而你隻把我當成你的陪襯。一個女人偶爾讓身邊的女性朋友做自己的陪襯可以理解為虛榮心作祟,但如果是兩年如一日的讓同一個人給她做陪襯,那就是公主病犯了。我這人本來就不愛出風頭,做陪襯也做習慣了,但有一點我無法容忍的是,別人對我蹬鼻子上臉還給臉不要臉!”

“你……你這賤人說什麼,搶別人老公還有理了!”林宛如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一副要將扇顧惜惜兩大耳光似地模樣,卻被閻凱半途攔了下來。“阿凱,你現在公然維護這個女人了嗎?你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嗎,就算婚禮沒舉行,我依然是合法的閻太太!”

顧惜惜不忍看她此刻醜陋的嘴臉,視線卻還是定定地鎖著她的眼,“林宛如,我隻問你一句,昨天晚上在‘今夜’的總統包廂裏下藥的事是不是你和江琳俐做的?”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這賤人今天到底來這裏幹什麼的?難道是想跟我耀武揚威,你不但有本事搶走了我的易楓,還有能力搶走我現在的丈夫嗎?”林宛如避開她的視線,卻又不小心和閻凱陰沉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又狼狽地避開了。

閻凱似笑非笑地說:“馬琴已經把昨天你找她的事都告訴我了。”

林宛如臉上出現了恐慌繼而怨毒的神色。

顧惜惜踏前一步,逼近她,再問:“下藥的事情,是不是你和江琳俐幹的?回答我!”

“哼!是又怎樣?去易楓麵前哭訴,讓他來告我啊?”眼看回天乏力,林宛如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聲吼了出來。

顧惜惜看了閻凱一眼,別有深意地說:“我今天來這裏,隻是想弄清楚究竟是誰那麼缺德要陷害我和寶寶,既然你都大方承認了,我也沒什麼好說了。”

她忽然走上前去,照著林宛如的臉扇了一個大耳刮,然後晃著發麻的手掌說:“這個耳光是為了讓你清醒清醒,好想想這麼長時間以來究竟是我哪裏對不起你了,還是你對不起我多一點!至於接下來要怎麼對付你——我這人很懶你也是知道的,有人代勞的話,我很樂意作壁上觀,省得髒了自己的手。”

說罷她別有意味地看了閻凱一眼,轉身瀟灑地往大廳外走。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沒有再留下來的打算。閻凱沒有追出來,倒是林宛如歇斯底裏的聲音從廳裏傳來,她當作什麼也沒聽見,從容不迫地上了車,隔絕了人語聲,將車子調頭開向別墅門口。

閻凱要怎麼對待林宛如,那是他們的家務事,從此她的朋友名單裏也不會再有林宛如這個人,那句等林宛如想通隨時可以來找她的話也被她從大腦裏剔除。

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對林宛如的愧疚就這樣煙消雲散了,她曾經以為沒有了愧疚心裏就會輕鬆許多,可她發現此刻心裏一點兒也不輕鬆,反而有種更沉重的負麵情緒壓在心頭,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開著車來到市中心,回實驗室裏搜羅了一些藥劑放醫藥箱裏,拎下樓來,先擱在後車箱裏,然後又步行去花店找顧媽媽。

顧媽媽的花店已經重新開業了,門口也沒有再出現跟拍的記者什麼的,大約是那陣風潮過去之後大家的熱情都冷卻了。畢竟一個徐娘半老的榮譽少將其實沒什麼,按照本國國情,軍人永遠沒有娛樂明星和政客搶鏡。前幾年傳得沸沸揚揚地某某高官兒子撞死人事件,某某國家文職少將歌唱家兒子輪JIAN事件,等等新聞事件層出不窮,網絡爆紅,可誰見過真正軍人的兒子被爆料出來鬧事的?

沒有吧!究其原因,首先是真正的軍人家庭對子孫的教育都很嚴格,就像易楓這一家子;其次是咱國家軍人那麼多,上將,中將,少將各種將不少,卻沒幾個當真在媒本麵前曝光,你要真找點屁事報導出來,民眾還會一頭霧水地問你:“這人誰啊?”然後看過就忘了。

所以說這種沒有甚噱頭的報導,又容易遭來打壓,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愛幹啊?記者又不是傻子。

顧惜惜在花店裏一邊給顧媽媽打下手,一邊和顧媽媽說林宛如的事。顧媽媽就安慰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都有五個好知己了還不知足嗎?”

又說:“人生本來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人生經曆,這些人生經曆會影響他們的思維模式,哪怕性格相似的兩個人,即使碰到同樣的事,也會有不同的處理結果。其實你和林宛如的性格就某種程度來說是挺相試的,一樣很裝,一樣嘴上說一套心裏想著另外一套。”

“媽,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樣子的人啊,又裝,又兩麵三刀,聽起來像個邪惡女配!”顧惜惜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看著顧媽媽,“哪有把自己女兒說成這樣的,果然領養的就是和親生的不能比!唉!”

“死丫頭!”顧媽媽敲了她的腦門子一記,剜了她一眼說,“老娘這不是給你分析嗎?你說,這樣是同樣的事情發生,把你和林宛如的身份對調,老實告訴我你會怎麼做?”

顧惜惜想了想說:“我湊上去,把她丫個死女人給打得滿頭包,狠狠地罵一頓解氣,再去易楓麵前告訴他,錯過我是你丫沒福氣!”

顧媽媽又問:“然後呢?”

“然後就不理他們了,姐們兒再找下家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惦記一根本來就愛的草呢?”顧惜惜認認真真地回答。當回答完顧媽媽時,她心裏也有點想通了。

顧媽媽就笑說:“所以,你自己也想得通了,媽就不必再畫蛇添足說什麼,人各有命,各自安生,你現在的首要大事就是安心養胎,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外孫,跟易楓好好過日子,其它什麼無須操心惦記。”

“我不是惦記,就是心裏堵得慌,甚至連以牙還牙的心情都沒有了。”顧惜惜撅嘴托腮,擰著秀眉說。

“沒有就別想了!”顧媽媽點了點她的額頭,眼神寵溺,像在看一個長不大的大小孩。

“嗯,不想了!想也沒有用。話說,媽你招的小妹什麼時候來啊,不是說今天中午來麵試嗎,這都一點多了。”

剛才進店時,她聽顧媽媽說今天有人要來麵試花店小妹一職——也就是補她結婚之後花店裏留出來的空缺。她也樂巔巔地坐著準備給顧媽媽把把關,想體驗一回老板親自麵試員工的過程,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倒是把易楓給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