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愛是天下最大的迷宮
“喂”
“小麗啊!”
“爸。”她呆愣一下才接口道：“最近好不好”
“很好，還是老樣子。”
華麗隱約聽見有水聲。“你又在廁所打電話了”
“嗬……”華允成幹笑幾聲。“習慣了啦!”他拿下眼鏡搓了搓臉後說道：“我是要跟你說，下禮拜五是華尚的生日對不對我們出去吃東西。”
“好，幾點”
“我六點去找你們。”
“好。”
“啊你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
“很好，他每天早上都去爬山，下午就跟老人會的一起唱戲。你要不要跟爺爺說話，我去叫”
“不用啦!”他打斷她的話。
“允成、允成……”
華麗聽見話筒裏傳來的叫喚，說道：“阿姨在叫你了。”
“我知道，你等一下。”華允成捂著話筒朝門外喊了聲，“幹什麼我在上廁所。”
“你來看看你兒子這次數學考幾分，丟臉死了!”
“好啦、好啦!”華允成移開手，對著話筒說道：“爸爸晚點再打給你。”
“好。”華麗掛上電話，隨即歎聲長氣。
“歎什麼氣”
華麗抬起頭，瞧見哥哥站在房門口。手上端著杯子。
“沒有。”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爸爸說下禮拜你生日，我們一起出去吃東西。，”
“嗯!”他拿著杯子走到廚房。
華麗跟過去。“你……你在念書”
“沒有。”他將咖啡盡數倒在流理台內。
“怎麼把咖啡倒掉”
“同學送的，太苦了。”他已經勉強喝了一半，另一半他不想再喝，他打開櫥櫃拿出茶包。
“加糖就好了。”她說著。
他推了下眼鏡。“我不想用糖來蓋過苦味。”
華麗微笑，沒再說什麼。華尚自小到大總有些奇怪的堅持，像是：在冰棒開始溶化前一定吃完，不然冰棒的水滴下來很啄心；還有絕對不吃沒有包東西的巧克力，裏頭一定要有杏果或核桃，要他直接去吃杏仁果，他卻說：“我不喜歡隻有杏仁果的味道，杏仁果跟巧克力化在一起比較好吃。”
有一回她看他拿著棉被到陽台去，問他要做什麼，他回答，“去曬棉被。”
“可是今天下雨。”
“沒關係，我每年都在端午節曬棉被。”
雖然陽台有遮雨棚，棉被不至於會淋濕。但曬棉被不是該在太陽出來的時候曬嗎
“華尚。”她推了下眼鏡。“你……你……”她想問他跟劉式宏打架的事，可卻不知如何啟口。
“什麼”他將茶包放在杯內，走到熱水瓶前倒水。
“沒有。”她摸了下耳後的發絲。“我是說……你是不是不喜歡何先生”
他點頭。“對。”
“為什麼”
他轉頭瞧著姐姐。“他看起來像花花公子。”
她訝異地看著他。“他……他不是……”她忽然停了口，想起齊水雲曾提過何猛在半年內交了四個女朋友。
見她沉默下來，他立即道：“你跟他在一起很快樂”每次她約會回來，總是高高興興的。
“嗯!”她點頭，熱切地補充道：“他跟劉式宏不一樣，我是說，他不會批評。”
華尚拿起茶包丟到垃圾桶。“你喜歡就好。”
她低頭不語，眉心蹙緊。
他瞄她一眼，抬手敲了下她的頭。“你擋在這兒我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