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九月和爸爸住在二樓,但是衣戴在家的日子少,所以現在二樓可以說是衣九月在獨自享用。
在書房看新聞的衣九月聽見院子裏爺爺跟葉家奶奶高興的說著自己的聲音,會心一笑。
在經曆了手術和這次的精神治療之後,她對家的概念更加的強了。
早在那天夢魘被程明施針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必須要去精神治療,並不是她真的有精神病,而是如果不去,她的家人並不會真的完全放下心。
秦風,是一個契機,也是一個劫。
程明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會在自己表明態度之後,果斷的放棄把自己當實驗品的想法,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堅持,那自己再也不會讓他接近自己的心。
她信他,並不代表著她會由著他在她的世界裏為所欲為。
四月的北京,冬天已經慢慢的走向了末尾,終於在五一勞動節後,衣九月迎來了自己出門的日子。
實在沒有人放得下心讓她一個人在大冬天出門,而她在經受一次感冒的襲擊之後,也變得謹慎量力而行。
因為回暖,而這個冬天她的表現良好,心髒複查也由原來的一月一次,變成了兩月一次。
葉孝峭才穿了兩件衣服,她穿了厚厚的三件,還帶著圍巾,手套……明明就不胖的身軀,硬是穿得像個球一樣。被席雲擠眉弄眼的笑著。
“雲哥哥,你這是在表演雜耍呢?”眼瞅著太陽越升越高,為了出門,自己早上五點就起來了,可這些人倒好,現在都9點了,還在院子裏折騰個沒完!
席雲在家被哥哥們壓榨慣了,早就把察言觀色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此時衣九月明明笑得跟平時沒有半點的差別,他卻是看到了點點火光。
“小九,現在馬上出門,馬上。”席雲很狗腿的說道,換臉的速度比吃飯的速度快多了,收起臉上的嬉笑一本正經的道。
“小九,想快點出去?”
衣九月一聽葉孝峭溫柔的發音就有些發悚,如果有一人對你的態度很特別,除非你跟他是情侶,要不,一定要小心。
而此時,九月就很謹慎。回頭快速的掃了一眼,見到沒多少人注意到自己這裏,把旁邊的葉孝峭猛的一拉,後者急忙把頭放低跟九月平視。
“峭哥哥,你什麼時候給我帶個嫂子回來啊,我的書桌裏每天都被塞滿了你的情書,這對我來說是件很苦惱的事情!”
葉孝峭的心猛的一跳,看衣九月的眼神有點怪,不,是很奇怪。
“九……小九是說……你的書桌裏,有情書……而……這情書……都是給我的?”
心裏七上八下的葉孝峭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那深意過重的眼神看得衣九月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