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夠了，一抬眼，衣戴還坐在他的對麵，安靜的看著他。
“衣戴，小九是你的親生女兒，我衣耿隆的親孫女，你記住了嗎？”衣耿隆定了定神，無比認真的道，衣戴站了起來，向著衣耿隆，敬了一個軍禮，大聲的喊道：“是，記住了。”
完了之後，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心裏卻是釋懷的。是啊，有些東西，即使是變了，還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九月對他們的心，從來就不曾變過，這樣就足夠了。
程明站在西蒙家族的最頂端，在窗外做了小半分鍾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做出什麼決定似的微微傾身，轉身後把電話的聽筒拿起來，另一隻手撥著之前記在紙上的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了，程明說了幾句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直到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柔悅耳的聲音。
“喂，黑鷹，是我。”程明出聲，很快的，聽到對方回複了一句：“我當然知道是你，隻是沒有想到，給我打這個電話居然會讓你猶豫這麼久。”話語中隱約可感的笑意。
程明不可置否，頓了一秒才繼續說：“黑鷹，那件事……”
“我已經通知了在藍火裏麵的人，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有問題的。不過，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程明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直說吧。”
“嗬嗬！”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看來，我們的天神也動了凡心。我得到消息說，民國四大家這次都把人送到藍火去了，恐怕，她會跟他們遇上。你也知道，你們家的小公主前段時間一直在調查民國四大家的事情，所以我才有些擔心有些東西會提前爆發，真是那樣，我們就控製不了了。”
程明若在所思的停頓了一下，語調突然有些玄妙的低沉誘惑：“黑鷹，你不是想見見小九麼，親自去，我欠你一個人情。”
那頭的人“啊”了一聲，好像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陰陽怪氣的道：“天神，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我說你當初就應該直接阻止她進那個鬼地方，那根本不是個十歲的孩子應該去的。”
“你覺得我有選擇麼？”
那頭突然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道，“古秦家最近很不安份，還有些是跟小公主有關，你覺得你還能安心的呆在西蒙家過你的逍遙日子麼？雖然說兄弟就是用來利用的，你也不能什麼事都讓我們幫你解決吧。”
頓了頓，又繼續道，“還有孔晨那個小娃，最後他在澳門的動作可不是一般的大，連收了三個大賭場，這事又怎麼辦？”
“收賭場的不是蔣建國麼？”
“你不是吧，真當個甩手掌櫃去了啊！那是表麵你懂不懂，這種小兒科的事情不用我跟你多解釋吧！”
程明突然覺得跟他說這個是在浪費口水，他的消息從來就沒錯過。怔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的話真沒水準，“我會讓西蒙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