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一切照常，課間的時候接到了程明的電話，兩人說著話，程明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她一句：“上午跟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九月一愣，想起了那時候她收到秦風的卡片之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所以就沒能接到他的電話。
怎麼……解釋呢？
“哦，因為有點事情請假出去了。”九月最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聽完，那邊頓了頓，“是麼？”
“嗯，是啊，去見了秦風。”
對方低笑了一聲，說到別的話題，等到掛掉電話時，九月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心裏沁了一層的汗珠。
天氣逐漸的有些涼意了。
不知何時開始，吹拂的風中夾雜了一絲秋的瑟意，街道上都鋪滿了枯黃的落葉，任由環衛的工人再怎麼打掃，都清除不幹淨那隨時飄落而下的葉子。
到了這個季節，九月買深色的毛線回來織圍巾，一有時間就織幾圈，她會的花形不多，也織不好，隻是喜歡織毛巾時的那種感覺。晚上，她半靠在床上，垂著眼睛，手裏拿著粗粗的木頭針一下一下戳著，一圈完了，換個頭繼續，如此反複。
神情很認真，以至於程明坐在旁邊看了她好久都沒有發現。
程明伸出手，觸了觸那拖下來的半截，感覺很柔軟。
九月察覺到，抬起頭來，興致勃勃的拿著半成品往他脖子上套，要試試花形好不好看，程明揚起嘴角，一動不動由著她折騰。
“暖和吧。”
“嗯。”
九月滿意的咂咂唇，悠悠然的取下來了繼續織，並沒有注意旁邊的男人幽沉複雜的視線。
有時候，雲素心裏想著，其實她是一個很容易就滿足的人，現在懶懶散散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現在的她，身邊有了這麼多陪伴的朋友，有了孩子，有了程明他們，有了自己愛的人，生活平靜而幸福。
如果，就這麼一直過下去，過一輩子也不錯。
“小九，你怎麼會來我公司？”
“想來就來了，怎麼，不歡迎。”衣九月可愛的歪了歪頭，本來就小巧的五官，這樣看起來和娃娃一樣，讓人生憐。
“沒有，怎麼會，歡迎還來不及。”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了，衣九月感覺自己對於秦風那種心疼的感覺慢慢的消失了，也沒有曾經那種衝動和難受，可能是時間的磨練吧。
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不冷不熱的。本來她就是性格很冷淡的人，隻有在麵前彼此的時候，才會顯示真正的自己。隻是這種感覺，卻讓秦風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下，似乎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可是，他們本來也沒有什麼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