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苓以為這件事他們都沒有主動權,顧氏的話語權還在顧老爺子手中,等她出國學習成長得更好了,顧岑也有資本與顧老爺子叫板的時候,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適當的分離不一定就是真的不能在一起了相反是為了日後更好的相聚做鋪墊。她想的很清楚,雞蛋和石頭沒必要硬碰硬,這件事智取比表現堅貞不渝更重要。
但她算漏了顧岑,記得她離開那天他麵無表情地告訴她,如果她留下秦家父母的事和她弟弟的事他都會為她處理好,他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受老爺子被動。如果她要在現在這個時候離開那以後他們就互不相幹了。
秦苓當時被他這種語氣氣到了,以為在一起這麼久他卻不理解自己依然堅持上了飛機,想給他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再說。
顧岑看她走得決絕又想起顧老爺子說的話,他說秦苓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是好媳婦人選,心眼太多。現在顧氏前景也算可觀並不是非要你商業聯姻不可,你非要娶個合心意的也行,隻是顧家這樣的家庭你的婚姻要麼感情為先要麼利益為重。秦苓這樣的,感情不肯對你十成十的家世又上不了台麵,還想在顧家感情事業一把抓。哼!也不好好稱稱自己斤兩。
顧老爺子放完這段話就走了,留顧岑獨自想了半宿。
顧初音對這件事隻覺得高興,就算小叔現在難過她也覺得高興。難過也就這一陣子總比日後都被個不相幹的女人占著要好。
顧岑畢竟已經在商場多年,再為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也不算什麼。他雖然是第一次動了念頭想把這個女人娶回家卻也沒有用情多深。隻是難得動了真心思,加上莘莘正是青春期沒有適合的女性在身邊終歸不方便,才打算定下的。
日子就這麼一點點過去,在大家都把這事丟得差不多時,宋小果突然向顧初音提議去蹦極。她說那個特好玩忒刺激,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不瘋狂枉少年。宋小果說在不幹點刺激的她們就老了。
顧初音深以為然,第二天就去了本地的蹦台。九十九米高的挑戰,下麵是綠汪汪的潭水。
宋小果興奮了一路說這數字真tm吉利,是不是還有長長久久一喻啊。臨了要跳的時候她又嚇破了膽,腿軟得不行哆嗦著跟顧初音說她好像有點兒恐高。
顧初音鄙視了一陣她那熊樣,跨一步淡定地讓工作人員檢查保險繩索然後深吸一口氣在工作人員的321中身體前傾,她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身體完全失重的瞬間她腦子裏盡是她家小叔淡漠的樣子,溫柔的樣子,嚴厲的樣子。好容易才生生克製住衝到嗓子眼的呼叫。
蹦極雖然看著嚇人但真試過了也不覺得有多可怕,顧初音自從下來了之後一直懨懨兒的,宋小果擔心地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啟齒她才發現的自己的隱秘心思,隻推說被嚇著了。害得宋小果愧疚得不行。
書上說人在最危險時本能想起的人就是心底最重要的人,顧初音也試圖安撫自己說那隻是因為小叔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可她卻無法欺騙自己那種想起他時微甜帶酸的心情是對親人的依戀。那種心情盡管她不懂也知道那是愛情,世上獨一無二的少女的純潔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