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人罵你是“一個笨蛋”,你應該怎麼辦呢,生氣,覺得受到侮辱了嗎?開創了美國不朽基業的林肯是這樣做的:
有一次,愛德華·史丹頓稱林肯是“一個笨蛋”。史丹頓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林肯幹涉了史丹頓的業務——為了要取悅一個很自私的政客,林肯簽發了一項命令,調動了某些軍隊。史丹頓不僅拒絕執行林肯的命令,而且大罵林肯簽發這種命令是笨蛋的行為,結果怎麼樣呢?當聽到史丹頓說的話之後,林肯很平靜地回答說:“如果史丹頓說我是個笨蛋,那我一定就是個笨蛋,因為他幾乎從來沒有出過錯,我得親自過去看一看。”林肯果然去見了史丹頓,當知道自己簽發了錯誤的命令之後,馬上就收回了成命。
隻要是誠意的批評,是以事實為根據而有建設性的批評,林肯都非常歡迎。我們也應該歡迎這一類的批評,因為我們不能保證自己所做的事完全正確。羅斯福這樣的偉人也不敢說他有四分之三是正確的,而他那時候正入主白宮。愛因斯坦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科學家,也承認他的結論有99%的時候都是錯的。
在受到批評時,有些人不是靜下心來反省自己的錯誤,而往往是想當然地認為他人是在與自己為難,是讓自己沒麵子。如果靜下心來想想,你將會發現,善意的批評對你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如果聽到有人說你的壞話,不要先替自己辯護,要謙虛,要明理。
那麼,當受到不公正的批評時該怎麼辦呢?卡耐基給了一個這樣的方法:當你因為覺得自己受到不公正的批評而生氣的時候,先停下來說:“等一等……我離所謂完美的程度還差得遠呢!如果愛因斯坦承認99%的時候他都是錯的,那麼我可能有100%的時候是錯的,也許我該受到這樣的批評,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話,我倒應該表示感謝,並想辦法從他的批評裏得到益處。”
如果他人對你進行惡意的批評,並不是你自己有什麼錯,而是批評你的人想從對你的批評中獲得滿足感。那麼這些人並不關心你將會怎樣,而他們關心的隻是自己在這次批評後會得到什麼。這樣的人並不值得計較,因為這樣的批評毫無意義,你應該忽視這樣的批評。隻要你能做到對這樣的批評一笑置之,你的人際關係,你的生活都將會更加愉快而輕鬆。
馬修·布拉許還在華爾街40號美國國際公司任總裁時,卡耐基問他是否對別人的批評很敏感,布拉許回答說:“是的,我早年對這種事情非常敏感。我當時急於要使公司裏的每一個人都認為我非常完美。要是他們不這樣想的話,就會使我憂慮。隻要哪一個人對我有一些怨言,我就會想法子取悅他。可是我所做的討好他的事情,總會使另外一個人生氣。然後等我想要滿足這個人的時候,又會惹惱另外的人。最後我發現,我越是想討好別人,以避免別人對我的批評,就愈會使我的敵人增加。所以最後我對自己說:‘隻要你超群出眾,你就一定會受到批評,所以還是趁早習慣的好。’這一點對我大有幫助。從那以後,我就決定隻盡我最大能力去做,把我那把破傘收起來,讓批評我的雨水從我身上流下去,而不是滴在我的脖子裏。”
狄姆士·泰勒則更進一步,他讓批評的雨水流下他的脖子,並為這件事情大笑一番,而且當眾如此。
有一段時間,每個星期天下午,在紐約愛樂交響樂團舉行空中音樂會的間隙時間,發表音樂方麵的評論。有一個女人寫信給泰勒,說他是“騙子、叛徒、毒蛇和白癡”。泰勒先生在他那本叫做《人與音樂》的書裏說:“我猜她隻喜歡聽音樂,不喜歡聽講話。”在第二個星期的廣播節目裏,泰勒先生把這封信宣讀給幾百萬聽眾聽。幾天後,泰勒又接到這位太太寫來的另外一封信,表示她絲毫沒有改變她的意見。泰勒先生又在廣播節目裏說:“她仍然認為,我是一個騙子、叛徒、毒蛇和白癡。”
我們實在不能不佩服用這種態度來接受批評的人——佩服他的沉著、毫不動搖的態度和他的幽默感。
查爾斯·舒偉伯對普林斯頓大學學生發表演講的時候說,他所學到的最重要的一課,是一個在他鋼鐵廠裏做事的老德國人教給他的。那個老德國人跟其他的一些工人為戰事問題發生了爭執,被那些人丟到了河裏。他滿身都是泥水地走進舒偉伯先生的辦公室。舒偉伯先生問他應該如何對待那些把他丟進河裏的人。他回答說:“我隻是笑一笑。”舒偉伯說,後來他就把這個老德國人的話當作他的座右銘:“隻笑一笑。”
當你成為不公正批評的受害者時,這個座右銘尤其管用。反過來想一想,在你罵人時,可是那人“隻笑一笑”,這下你還能說什麼呢?當你是正確的時候,不妨試著用溫和的、巧妙的方式令對方同意你的看法;而當你一旦錯了,那就要迅速而誠懇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每個人都會犯錯誤,尤其是當你力不從心,工作過重,承受太沉重的生活壓力……偶爾不小心犯錯是很常見的事情,重要的是人們在犯錯後能以正確的態度麵對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