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好的一再阻撓,讓前麵拉著時惟依走路的蘇景眼眸染上霜意,冰冷無情,回身指著方靜好,一字一句都冷的像刀子直射方靜好,“放手!從今天開始你要再敢靠近時惟依,方靜好,你考上的那所大學我都有辦法將你刷下來!你再不懷好意,你得到的教訓我保證你終生難忘!”
蘇景的眼神寒冷似冰刃,帶著鋒芒和逼迫人的氣勢,讓方靜好一滯,一個字都不敢再吐出。
時惟依的身子燙到嚇人,而蘇景的手指泛著涼意還在顫抖。溫度相差之大讓時惟依忍不住拉住蘇景冰涼的手指尖,“蘇景,我好像發燒了.....蘇景,我難受......蘇景......有沒有冰塊,我要燒死了......”
時間才這麼點藥效就散發得這麼快,可想而知用了多少的藥,蘇景的眼眸裏寒意肆起。
方靜好——
他的指尖能感受到時惟依身子的溫度,怕這藥留下什麼危害,蘇景抱起時惟依就急步往外衝。
驀然間迎麵撞上來一個人,是剛才那個端酒的服務員!
蘇景的冷意周身蔓延,仿佛地獄閻羅一般的冰冷眼神直射服務生,語氣沒有一絲溫度:“說!你放了幾包?”
服務員見到蘇景,已經心虛害怕到身子都在發顫,看到他冷漠駭人的麵容,下意識的狡辯:“你說什麼呢.....我......我不懂。”
蘇景眉眼間一淩,抱著身子發燙的時惟依一腳就猛地踹了過去,麵色染霜:“我問你下了幾包藥!說!!”
服務員怎麼都沒想到蘇景會發現,看著他要殺人的滔天怒意,嚇得連忙開口坦白,說話都哆哆嗦嗦的不真切:“我......三包......我放了三包.......”
三包——
蘇景低眸看著自己懷裏已經滿身是汗,雙頰通紅熱得開始扒外套的時惟依,抿著唇,快速就朝外走。
三包的量,以時惟依現在的情況撐不到醫院了......
這裏到市區醫院如果不堵車要五十分鍾,如果一旦堵車,時惟依因此出了什麼意外或者嚴重的後遺症,這一輩子,他都沒法原諒自己......
時惟依——怎麼辦......我第一次知道慌亂和害怕原來這麼要命,原來抉擇是這麼難......
時惟依,你會恨我一輩子吧?
其實時惟依,我看著你喝酒的那一刹那就特別後悔,我今晚大概是瘋了......
時惟依,我知道你會恨我,可現在我不敢下賭注,隻因為這關係到你。我不敢拿你下賭注,所以時惟依哪怕知道你事後會恨,我目前隻能這麼抉擇.......
你支撐不了到醫院的時間,而我更加不敢拿你的身體做賭注。所以......恨,我也隻能事後來向你請求原諒了。
蘇景眼眸一沉,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抱著時惟依衝刺的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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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鍾。
蘇景抱著時惟依衝進了酒吧旁邊的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後,抱著時惟依就迅速上樓。
刷開開門,隻用了五秒的時間,爭分奪秒的蘇景將已經熱得迷糊而脫了自己外套的時惟依放置在床上。
蘇景利落的解掉自己白色襯衣上的扣子,覆上時惟依的身子時,遲疑了。
看著臉色紅潤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時惟依,蘇景眼眸深了深,臉上的汗水順著滴落。